他嘴上还带着皮质的嘴套,口中出类似于犬类的低吼声。
这是什么狗东西?
周向阳后脖寒毛倒竖,这是身体对于危险的本能反应。
那东西在门口徘徊,破烂的衣裳下露出脏污虬结的肌肉。
一双猩红的眼睛盯着周向阳。
绕不开,躲不过。
周向阳被死死堵在门内。
他听着外头的打马声逐渐远去,顿时心急如焚。
现下没有武器,只有赤手空拳。
两人缠斗在一起,一时间分不出高下。
余光之中,周向阳看到了后头的追上来的祁硕。
周向阳吐出一口带血的唾沫,用尽力气翻了个身,压着那鬼东西的脖子,把他困在身下。
“快追!不用管我!”
祁硕眼中闪过一丝纠结,不再迟疑,从周向阳用身体拉开的那一条缝隙中穿过。
打马急追。
……
两滴冰凉的水打在祁硕的脸上。
天又开始下雨了,
像是不满于前面那一场小打小闹,蓄势待地准备再来一次。
雨水模糊了视线。
祁硕扯掉了脸上的黑布,擦了一把眼睛后,盯着前方那几个快要消失的黑点。
怎么办?
祁硕其实已经不知道该怎么办?
他习惯性却摸身侧,没有白羽箭。
就算有,在这样的恶劣的环境之中,他也不能保证能在这么远的距离中射中对方。
他拼命夹着马肚子,想让马再快一些。
可是突然身体就往一侧摔了下去。
原来马蹄在泥水之中打了滑,失去了平衡。
陆存远顾不上自己,爬了起来,用力拉着马绳。
“站起来,给我站起来!”
“妈蛋的!妈蛋的!”
祁硕声音都在颤抖,
从来没有的绝望笼罩着他。
没有什么比得到后再失去更让他恐惧。
那马伸长脖子,尖锐的嘶鸣,后踢不断踢动,终于又站起来。
祁硕翻身上马,却已经看不到那队人的背影。
雨水打在他的脸上,带着阵阵刺痛,也他的头脑逐渐清醒。
那些人为什么要抓陆存远和沈冬侨。
他们要做什么?
他们拿走了什么?
状纸,
是状纸!
彦文濯!!
……
沈冬侨在颠簸中醒来。
可能是原本他是蹲在地上的原因,并没有吸入过多的迷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