俊美的脸上毫无波澜,唯有那双深邃黝黑的眼眸之中,流露出一种深深的无奈之情。
有的人,棋艺是几十年如一日的烂。
又想起老父亲生前常常对着棋盘发呆,沈时渊无法评判,只能说每个人都有自已的选择。
这世上,有的人可以悔棋,而有的人注定只能走下去。
看到眼前这一幕,南柯眨巴眨巴眼睛,自已赢了棋局后是不是也是这样的表现。
深受其害的沈秀对此很有发言权。
真的是一模一样。
将棋子收回棋盒里,圆真住持对下棋的兴致丝毫没有褪去,依旧兴致勃勃。
注意到南柯的小眼神,热情地向他发出邀请。
“小檀越要不要来一盘啊?”
我?!
南柯有些惊讶地指了指自已。
“小檀越,以前可有学过下棋?”
圆真住持微笑着问道。
“呃下,下过”
南柯回想起曾经跟沈时渊学棋,最后学会了耍赖的悔棋方式。
脸有点红,怎么办。
“学过就好,小檀越快过来坐下,陪老衲下一会儿,娱乐而已。”
圆真住持朝南柯招了招手,发出邀请,并示意沈时渊让出他的座位。
沈时渊眼中带着一丝笑意,干脆利落地起身离开,来到小妻子身边。
“乖宝,想要下一盘吗?”
如果小妻子不想下,他可以带着他现在就告辞。
“好,好吧。”
南柯无法拒绝一个年纪这么大的老人的请求,输了也没什么关系吧。
“小檀越,请——”
圆真住持主动持白棋,自已好歹是个长辈,总得让小辈先下。
“住持,请指教。”
坐在圆真住持的对面,南柯乖巧地拿起一枚黑子,第一下中规中矩,落在棋盘的中心。
沈时渊坐在南柯的老位子,观察着棋局的变化。
他和两人都下过棋,对这一老一少的棋力最清楚不过,只能说半斤八两,都是臭棋篓子。
也想知道,当两个都喜欢耍赖悔棋的臭棋篓子碰到一起,会下出怎样的棋局。
南柯专注地落下一颗一颗黑棋,心里松了口气。
还行,比和秀娘,和沈时渊下棋轻松一些。
对面的圆真住持也是同样的感觉,比和沈家两父子下轻松不少。
棋盘上的黑白棋子越下越多,圆真住持突然察觉到,自已的一颗棋子似乎下错了地方,习惯性地想要把那颗棋子拿起来。
“咳咳——”
南柯注意到住持这个举动,反射性地清了清嗓子。
圆真住持循声望去,正对一脸纯真的南柯,那双清澈见底的眼睛仿佛能洞悉一切。
拿着白子的手微微顿住,犹豫了一秒,又重新放回棋盘上的原位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