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后又哼哼着,“我酒量不差,就是头晕,需要缓一缓。”
沉得跟石头似的发懵,还嘴硬自己酒量好的人,凌晨两点后的酒吧一条街一抓一大把。
祝朝意没吃过猪肉也见过猪跑,当即伸出两根指头,“我现在比的是几?”
宋俨的智商也还在线,知道掏了她的手翻来覆去地看,啾啾亲她的指尖,又把滚红的脸埋她掌心里。
闷闷地笑:“比了个耶。”
喝傻了都。
不过祝朝意总算是把他推开了些,够到茶几上的座机给服务总台打电话,无视宋俨在旁“我不用喝那个”的嘟囔。
他嘀咕得轻软又絮叨,像簌簌飘落的雪,几乎要把她埋起来。
祝朝意蓦地捏住他的脸,“再说就亲你了。”
宋俨张着嘴愣愣看她,格外艳红的嘴唇如同抹了化不开的口脂,漆黑的眼睛上蒙着层薄雾,看起来有点茫然。
祝朝意刚松了口气,他就急急忙忙捂住自己的嘴,还躲着她的手往后退。
祝朝意:“?”
干什么,之前哭着喊着要接吻的人可不是她。
宋俨蹭着往后逃,她就蹭着往前追,攻守之势霎时间变化。
最后她喊着:“你还躲?”
脚下没踩稳,摔在他身上,反把宋俨压在了地毯上。
也是风水轮流转。
压人者恒被人压。
“唔……”宋俨摔在地上,都没忘记捂着自己的嘴,黑发乱糟糟地贴着脸,眼中的雾气更甚,看着她的时候似乎就快要凝结成水珠滑出。
祝朝意到嘴边的嘲弄瞬间软成了句,“你干嘛呀,不亲就不亲呗。”
可她要起身,宋俨又拉着她不让走,抓着她鸭子坐的大腿扣在自己小腹两旁。
“现在,亲不了。”他刚才捂得太用力,缺少氧气,现在大口呼吸的模样有些狼狈,让祝朝意的心跳又快了几个八拍。
“怎么就亲不了了?”
“我喝了酒,你过敏,不能亲。”他低低地答,“等我待会喝了解酒汤,去刷牙。”
这话讲得,仿佛祝朝意是个强抢民男的恶霸地主,要人家伺候前还得焚香沐浴地收拾。
祝朝意拉他的手,轻飘飘地,“你现在这样,不是在装可怜吧。”
“你不喜欢?”宋俨慢慢坐起来,让她滑坐在自己腿上,环着她的腰,用嘴唇一点点碾她的唇珠,保证湿润的舌头不会触碰到她唇齿。
祝朝意的膝盖夹了一下,但被跪坐的姿势限制着,夹不紧,反而让宋俨的喘息重起来,亲吻克制地游移到她的下巴、脖颈、锁骨、然后……
潮湿火热的口腔搓磨那片皮肤,祝朝意微仰着头,睫毛上大片灯光如亮白蝶翼,不断地煽风,将潮涨一般的酥麻煽出圈圈涟漪,自内而外地推出去。
她想起小时候在乡下庭院里看雨。
秋天的雨舒缓微冷,斜斜地刺下来,雨丝在空中连成帷幕,将院中沉静的小池塘砸得波澜起伏,锦鲤的鱼嘴探出水面,翕张着不断呼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