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快要做到最后一步的时候,薄寒时停下来了。
其实,她挺想他继续的。
那样的话,最起码在心理上,她会觉得,等到他手臂上的伤好了,她可以毫不顾忌的和他断掉关系。
她留在他身边的每一天,会不由自主的沦陷,可每次沦陷,负罪感便越是强烈。
这种矛盾的心理,快要把她撕裂成两个人。
南初发了微信过来:【予予,你赶紧把你账号的评论功能给关掉!别看!】
乔予点进账号,一大堆不堪入目的评论便涌进了视线里。
不过,看着那些评论,她没什么情绪。
他们骂的没错,七年前,她的确做过伪证,也背叛过薄寒时,即使后来她去翻供了,也一样洗不干净了。
一个人亏欠一个人太多,又根本还不清的时候,第一反应是逃,远离和他有关的一切。
薄寒时就像是一面镜子,只要她看见薄寒时,就会想起她曾经犯下的罪行。
同样,她看见薄寒时,也会想起温晴的死。
这就是他们之间跨不过去的鸿沟。
晚上,乔予洗过澡,换了一身性感的丝质睡衣。
薄寒时替她挡刀,她不想欠他,而唯一的办法,也不过是把自己给他。
去他书房之前,乔予摸出那瓶药,又吞了两颗。
她刚吞下去,背后一热。
一具胸膛贴了上来,男人低沉嗓音在她耳边问:“故意穿成这样?”
予予,你学坏了
耳鬓滚烫的气息,烫的她颤了下,她攥紧了手心里的小药瓶。
薄寒时似乎没发现?
可下一秒,他左手握住她的手,探到她掌心里有一个小药瓶,他没低头去看,只是吻着她的耳朵问:“什么药?”
“……那种药。”
吻她的男人微怔了下,“嗯?”
乔予深吸了口气,突然转身双手抱住他的脖子,吻上他的嘴唇。
夜里,御景园客厅里,只留了一盏小夜灯。
此时张妈早就去保姆房休息了,张大厨做完晚饭也回家了。
小相思也睡了。
偌大的别墅客厅里,只有他和她,还有睡在猫窝里的土豆。
乔予胆子变大了不少,她想做的事就一定会做到底。
昏暗光线中,她仰头看着他的黑眸,一字一句道:“助、兴、药。”
她也不算撒谎。
帕罗西汀片对现在的她来说,在某种程度上,的确算是一种“助兴药”,毕竟不吃的话,她会直接扫兴。
听到这三个字眼,男人黑眸底下明显起了波动。
“学坏了?”
她心头一漾,“……”
他左手搂住了她的腰,喑哑嗓音里带了抹戏谑笑意,“吃药才能说服自己跟我做?”
那笑意远不达眼底,反而有些许失望的寒意。
“……”
他怎么会这么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