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人虹,无根草……好耳熟。
织愉猛地回想起来,这不是谢无镜和她说囚龙之毒来源时提到的嘛。
囚龙之毒,不是闻人虹为了与应龙打赌而制吗?为何闻人虹还会获得帮人制毒的报酬?
织愉若有所思,忽然想到些什么,怔怔望着铭千古。
铭千古还在讲述他的故事:“那姑娘去世后,我徒弟也觉歉疚,为我要来了几颗无根草的种子,送了我毒方。我将种子和毒方埋进姑娘的坟里,就当是她已经同我成亲。”
他叹了口气,“其实我只是一段执念之魂,我的主魂已经投胎。不知道他投胎后,可有再遇到那位姑娘。”
织愉手撑着脸,语调轻快地问:“你徒弟和无根草的事,你和谢无镜说过吗?”
铭千古莫名其妙:“我和他说这个干什么?他像会听我说这些的人吗?”
织愉笑出声,想象不到谢无镜听他诉说过往的样子,“也是……”
她忽而又跳脱地道:“放心啦,你的转世肯定和那位姑娘重逢了。前世未了之缘,来生再续,话本里都是这么演的。”
她和谢无镜也是这样的。
铭千古古怪地瞥她,突然觉得这个刁蛮娇纵的丫头,看起来顺眼很多。
“你也没那么讨人厌嘛。”
织愉笑盈盈地摆出一盘谢无镜先前亲手给她做的溏心糕,配上一壶茉莉茶,“既然我听完了你想说的故事,你是不是该为我说些我想听的故事?”
铭千古轻嗤,就知道这丫头没那么好心。
不过她说的话,他依然很受用。
他坐在织愉对面,伸手去拿溏心糕。
这玩意儿他从没见过,也没吃过,有点好奇。
还没碰到糕点,织愉用茶盏一把打开他的手。
他正要骂织愉吝啬,小家子气。
织愉便把茶盏放在他面前,拿出一盘香梅做的梅子糕给他,“你要吃就吃这个,我的这个只有我能吃。”
织愉给他倒杯茉莉茶。
铭千古哼了声,心道看来她也没那么小气。
这个糕他也没见过,没吃过。他故作冷漠地拿起一块品尝,酸甜香糯的滋味让他眼睛一下子亮起来。
再喝杯茶,口中雅香弥漫。
铭千古咋舌:“你可真会享受。你想听什么?”
织愉给自己倒杯茉莉茶,怡然自得地接受他的夸赞:“你给我说说谢无镜的事吧。”
铭千古吃着糕点,语气不屑:“他那种无趣的人,有什么好说的。不如我给你说说我当年征战四方……”
织愉打断他:“你不觉得把无趣的事说得有趣更有挑战性吗?我觉得你是非常会说故事的人,还以为你不论说什么故事都很在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