织愉:“明天我要吃十个!”
谢无镜:“三个,明天还有荔枝糕。”
织愉不悦:“八个。”
谢无镜语带笑意:“那就没有荔枝糕吃。”
织愉瞪他一眼,隔着衣服狠狠咬了他肩膀一口。
让你笑!
她咬得牙都疼了,谢无镜仍毫无反应,轻轻拍抚她,“该吃晚膳了。”
他将织愉抱起,带她回宫楼。
织愉贪恋地望着群芳园里的星辰,提议:“我们晚上来这儿睡吧?”
谢无镜:“夜里凉。你如今的情况,若是再得风寒,会留下病根。”
这么恐怖?
织愉可不想受这个罪。
她可惜道:“那算了。”
谢无镜:“明日再带你来。”
织愉点点头,趴在他肩头随他回去。
忽然觉得自己这样被他抱来抱去,好像幼时她无意间听母妃和莫姑姑说过的、一段故事里的人哦。
谢无镜:“什么?”
织愉:“说是在很久很久以前,有位皇帝后宫清冷,只有一名皇后。这位皇后十分神秘,宫中无人见过她长什么样子。只偶尔有宫人看见,皇帝深夜抱着皇后逛花园、同她温柔说话的背影。”
“后来有一天,有位宫人无意间撞见了皇帝和皇后的正脸,发现皇后竟然是——”
织愉故弄玄虚地提起口气,阴森森地道:“一具身穿华服的白骨!”
说话间,谢无镜已走进宫楼,他除眸色微深外,毫无反应。
宫楼内魔纹狰狞,反倒让织愉脑子里有了恐怖画面。
她后背发凉,抱紧谢无镜。
又怂又爱恐怖故事,说的就是她了。
谢无镜:“然后?”
“然后?没有然后!”织愉道,“这就是一个疯皇帝的恐怖故事。”
谢无镜沉默须臾,问:“你也认为他疯吗?”
是我不好
织愉理所当然:“不然呢?”
吓谢无镜没吓成,反倒把她自己吓着了。她不想再继续这个话题了。
谢无镜将她抱入客间。
香梅已在此布下佳肴。
织愉落座用膳,有心把那恐怖画面赶出脑海里。
但吃完她还是怕,以至于这晚起夜都要谢无镜陪着。
这不怪她,只怪魔宫太阴森、故事太可怕。
还要怪谢无镜!
他若是被吓到,她就会只顾着嘲笑他,不会去想象画面有多恐怖了。
织愉睡觉时一边埋怨谢无镜,一边把脸埋在他怀里。
谢无镜抱她很紧,耐心地安抚她入眠。在黑暗中低垂的眼眸,深沉而晦暗地注视着她。
织愉不知不觉沉沉睡去。
翌日一早,她还没睡醒,就感到谢无镜起身离开。
须臾后,她感受到他温热的手轻抚她的脸,“今日我会去处置天命盟的人,你有何要交代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