昊均脸色难看了一瞬,“是我说错。总之,大家既为同盟,理当互相帮助。平山下的毒,我会帮忙向天谕求解药。”
“早说不就行了。没别的事,我先走了。明日各位同盟出发前,记得给我把解药送过来。我也正好告知使者,我打算去哪里。”
织愉起身,理理衣裙往外走,走到门口,又停下脚步,怜悯地对杨平山道:“杨掌门下的毒,却要昊均道尊问天谕求解。这种掌控不了的毒,下次杨掌门还是少碰为好。”
杨平山沉默,其他护天者若有所思。
昊均坐于高位,盯着织愉的背影,面色铁青。
“我要回去为回西海做准备了,告辞。”
澜尽娆说罢,不等昊均回应,转身就走。
东方毅虽脾气爆,但不是蠢人,也冷哼一声走人。
其余人陆续离开。
最后太清殿只剩下杨平山与柳别鸿。
杨平山低着头,神色不明。
柳别鸿玩味地道:“我的道尊姑父,看来你还是看轻她了。”
*
织愉回到皆归院时,谢无镜正坐在廊下喝茶。
她原本就因为被迫干活议事而不妙的心情,更加糟糕。
以前坐在廊下悠闲的人都是她,谢无镜在外奔波。
现在反过来,她没有丝毫坐上无上高位的成就感,只觉得自己在受苦。
她大步坐到谢无镜身边,往他身上一靠,抢过他的茶喝了一口。
苦。
还是苦得难以下咽的那种茶。
织愉吐掉,把空杯盏还给他。
谢无镜接过杯盏,给自己重新倒了杯,慢慢饮。
休息了会儿,织愉打算和谢无镜聊聊正事。
忽然有道声音打断她,“织愉,你回来了吗?”
钟隐大步走进来,瞧见织愉与谢无镜的姿态,脚步顿了下。
而后视若无睹般坐在她另一边,“我有事要和你说,可否借一步说话?”
织愉真的懒得动了,“有什么话你就直说吧,这里没有外人。”
钟隐瞟了眼谢无镜,“那我就直说了。昨晚,我约了仙尊去抱春院一见……”
织愉昨晚看见钟隐被打晕在路边,又看到抱春院里翠娘和谢无镜都在,就猜到发生了什么。
钟隐讲述的,果然与她所想相差无几。
织愉:“昨晚之事我已了解。香梅没跟你说,是我让她送晕倒的你回客院的吗?”
钟隐难以置信,“只是了解,就够了吗?”
当然不够。
作为一个恶毒女配,她肯定会狠狠地罚谢无镜。
而她昨晚已经罚过了。
虽然那种罚,让她有种她是在罚她自己的错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