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听得“嘭”的一声震耳欲聋的巨响,仿佛一道惊雷划破长空,直直地劈进了艾伦的心头。
这声巨响犹如一记重锤,狠狠地砸在了他的心脏之上,让他的内心瞬间掀起了惊涛骇浪,久久难以平复。
正当艾伦那颗饱受冲击的心还在剧烈跳动之时,一阵尖锐而急促的呼喊从楼上传来:“你干嘛呢?还不上来?”
这声呼唤带着不容置疑的命令口吻,如同一把锋利的剑,无情地刺破了原本就不平静的氛围。
此时的艾伦,心中的委屈和憋闷如同决堤的洪水一般汹涌而出。
他咬着嘴唇,强忍着不让自己表现出太多的情绪波动。
然而,楼上那不断传来的催促声却像是一把火,将他心中的怒火越烧越旺。
一旁的莱万先生把这一切尽收眼底。他看着艾伦一脸憋屈的模样,心中不禁涌起一丝同情,但嘴上却还是故作无奈地叹了口气,然后轻轻地哼了一声,调侃道:“赶紧去吧!晚了,怕是你的麻烦就大了!”
艾伦此刻哪还有心思与莱万先生说笑,他眉头紧皱,眼神坚定,双脚猛地一用力,体内的风能瞬间被激发出来。
只见他抱紧怀中的塞露贝利亚,身形一闪,如疾风般跃上了二楼。
“嗨!也不至于这么着急嘛!”莱万先生望着艾伦匆匆离去的背影,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抹淡淡的笑容。
之前一直为他们提心吊胆的他,如今总算是看到了熟悉的场景,悬着的心也稍稍落定了一些。
然而,当莱万先生的目光扫过众人回到房间之后,突然意识到好像少了一个人——莎米拉不见了踪影。
他的心头不由得一紧,一种不祥的预感涌上心头。
不过,仅仅片刻之后,他便想起了妮珂莱特当时的神态,似乎并没有太过惊慌失措。
于是,他轻轻摇了摇头,暗自安慰自己道:“也许只是暂时走开了吧,晚点再问问好了!”
艾伦稳稳地抱着塞露贝利亚,脚步略显匆忙地走进房间。
然而,当他踏入房门的瞬间,眼前的景象让他不禁一愣——只见妮珂莱特早已悠然自得地躺在那张宽大的床铺上,宛如一只慵懒的猫咪。
“那个?能不能稍微让一点地方出来呀?”艾伦犹豫再三,终究还是没有勇气直接开口让妮珂莱特起身,只得陪着笑脸,用尽量温和的语气与她商量着。
听到艾伦的话,妮珂莱特微微抬了一下眼皮,鼻腔里发出一声轻哼。
不过,尽管她平日里颇为霸道,但此刻倒也并未表现得完全不近人情。
只见她稍稍挪动了一下身子,侧身躺到一旁,给塞露贝利亚腾出了些许空间。
艾伦见状,心中暗自松了一口气,正准备将怀中的塞露贝利亚轻轻地放置在床上时,突然又像是想到了什么似的,停下动作,小心翼翼地看向妮珂莱特,轻声问道:“难道说,你是打算留下来照看她么?”
其实,艾伦心里清楚得很,以妮珂莱特的性格,绝不可能主动承担这样的任务,但出于谨慎,他还是忍不住多问了一句。
“怎么?不行吗?”妮珂莱特闻言,脸色一沉,反问道。
“不是不是,我只是有些担心你会太累嘛!”艾伦连忙摆手解释道,说话间,已缓缓将塞露贝利亚轻柔地放在了妮珂莱特身旁。
谁知,妮珂莱特对此似乎并不领情,她一把抓过被子,迅速盖在了自己和塞露贝利亚的身上,然后打了个哈欠,懒洋洋地说道:“没事儿!你就连我也一起照看了吧!哎!我困死了!”说完,她就随意地闭上了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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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那我怎么办?”艾伦站在床边,一脸尴尬地反问道。
“怎么?难道你还跟她挤在一起睡不成?”原本已经快要睡着的妮珂莱特猛地睁开眼睛,霍然坐起身子,恶狠狠地瞪向艾伦,那眼神仿佛能喷出火来一般。
“没有!绝对没有!就算您送给我十个胆子,我也是不敢的!”艾伦一边焦急地挥舞着双手,一边忙不迭地矢口否认道。
“哼!量你也没那个胆量!”妮珂莱特冷哼一声,语气冰冷地回应道。
“好吧!那我就先坐到那边去好了,如果你们有事情需要帮忙,随时喊我就行。”艾伦一脸无奈地伸手指向床边不远处的那张床凳,随后便轻手轻脚地朝它缓缓走去。
然而,就在艾伦刚刚迈出几步的时候,身后突然传来妮珂莱特低沉而威严的声音:“等等!我这心里头怎么越琢磨越觉得不对劲!”
听到这话,艾伦猛地停下脚步,惊讶万分地回过头来,愣愣地望向妮珂莱特,疑惑不解地问道:“什?什么情况?”
妮珂莱特紧盯着艾伦那副满脸委屈、可怜巴巴的模样,眉头微皱,目光锐利如刀,沉声追问道:“我瞧你这一副不情愿的样子,实在可疑得很!你给我老老实实交代清楚,要是我不在这儿,你打算怎么做?”
面对妮珂莱特突如其来的质问,艾伦瞬间瞠目结舌,呆若木鸡。
因为这个问题他之前压根儿就没思考过,此刻被她这么一问,脑海里顿时一片空白。
不过稍作思索之后,他发现其实答案倒也简单明了——为了能够全心全意地照顾好塞露贝利亚,自己理应坐在床边才对。
可是这样的回答,又怎敢轻易从口中说出呢?毕竟稍有不慎,恐怕就要惹恼眼前这位不好招惹的主儿了。
“很好!我懂了!你这无耻淫贼!给本小姐去死吧!”妮珂莱特怒不可遏地吼道,甚至连对其称呼中的“小”字都省略掉了,可见她心中的愤恨已经到达了极点。
话音未落,她就迅速钻进了温暖的被窝里,将自己紧紧包裹起来,完全不再理会身旁的艾伦了。
此时的艾伦可谓是哑巴吃黄连——有苦说不出啊!
尽管在此之前,他确实是出于一片好意,但事已至此,无论如何解释恐怕都是徒劳无功了。
毕竟,是他自己没有深思熟虑,如今才落得如此下场,也只能说是咎由自取、自食恶果罢了。
就算此刻他再想要抽身离开,也是万万不可能的事情了。
无奈之下,他只得默默地坐在床边的凳子上,眼神哀怨而又无助地望着床上那个被被褥遮挡住的模糊身影。
正当艾伦满心委屈、尴尬万分之时,突然间,从塞露贝利亚所在的方向传来了一阵极其微弱的呼唤声:“艾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