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了!愧君独沉沦。我说你后来那副样子哪里像知道自己错!原来你是在道歉这件事!”
她又看了一眼玄灵,她原本是想忍的,但是她没忍住:
“好!很好么!你跟他?关系很好么!我!我才是当事人!为什么不告诉我?为什么?!为!什!么!”
太元说第三遍为什么的时候,已经冲到了玄灵面前。玄灵看着她周身赤焰,眼带血色,丝飞扬,知道她在怒,真真正正的怒。
太元用手抓住了玄灵的衣襟。玄灵突然可以感受到她此刻内心的痛苦。她的爱她的恨!她的遗憾她的伤心!玄灵瞬间泪流满面。
玄灵:「你……挑这时候……解开心防……」
太元:「对,我就是要让你感受!」
太元松开手,转身继续说道:
“我知道芍药为什么会来这里!我知道你费尽心机修芍药为什么!!!”
“我知道你跟文殊的关系,我也猜到你跟他做了什么。”
“我知道你费尽心机要把赤桦霜翎修回来的原因。”
“我知道雪域为什么不安全。”
“我知道裂缝是怎么来的!”
“玄灵!我全部都知道!!”
“但是!”
太元停下来,深吸一口气。她又转身,再一次拉住玄灵衣襟,盯着他说道:
「你对我隐瞒那些,你对我隐瞒的其他所有事情,我通通可以理解。唯独这件事!我不行!如果之前我对你还有一丝感情,我现在只有恨!孩子我一定会要!修为散尽我也要!而且……」
太元松手,退了下来,她低眉运炁,整个玉虚宫的雪全部化了,烈火熊熊燃烧,劈啪作响。
“我不会再给你们两个救我的机会。”
太元的话与这些烈焰一起将三人周围的一切通通点燃,玉虚宫瞬间化为了灰烬。
当太元带着她的嵯峨之焱消失之后,玄灵和浮黎站在一片虚无之中,祂们的耳边,只剩下太元一句话久久回响:
“我受够了!”
太元从玉虚归来,现陆羽鸿正趴在自己肚子上。她好像一下子回到从前,跟霜翎相依作伴的日子。
她平生第一次希望,玄灵从来没有出现过,从来从来没有出现在她的生命里。那么,她还是原来的她,翎儿还是原来的翎儿,浮黎不会犯错,昆仑也依旧美丽。但是,人生没有如果,神生也没有如果。
陆羽鸿:“你又摸我头干嘛?是不是又想拔我白头?”
太元:“没有没有,让它们留着,多长一些,花白也好看。”
陆羽鸿:“你每次摸我头我都觉得很舒服。”
太元:“你听到了什么?”
陆羽鸿:“水声,咕噜噜咕噜噜的,像躺在浴池里。我以为可以听到b房那种脉动的声音,但是没有。”
太元:“现在还太弱了吧,所以听不到。医生那个专业仪器才能听到。”
陆羽鸿:“你说它的灵魂会是什么样的?会不会是一只鸟?”
太元:“不知道,我也很好奇。”
陆羽鸿:“你怎么哭了?”
太元:“我开心的。”
陆羽鸿起身躺到太元身边。用拇指抹去了她眼角的泪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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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羽鸿:“哎呀,你现在这个情绪……就这就能让你开心到流泪吗?”
太元:“是啊,这样的日子真好,就像从前一样。不,比从前更好。从前你不会说话,你只依偎在我身边。现在我们就像真正的伴侣一样。”
玉虚宫内玄灵瞬间落泪的眼神依然在太元脑海中挥之不去。她不能再继续讲下去,她把头埋入陆羽鸿怀里,伤心恸哭。
太元的眼泪,湿透了陆羽鸿的衬衣。“就像”,这两个字,也深深刺痛了陆羽鸿的心。他知道她这不是在开心。他不敢问。他不想有任何东西来破坏他此刻的幸福。他没有胆量面对质问之后太元的回答。他宁愿选择装傻。
这时候,太元的手机响了。陆羽鸿顺手拿起来看了一眼,来电显示是灵。太元翻身就把他手上电话夺过,然后挂了。很快,陆羽鸿的电话又响了,他接了起来。
陆羽鸿:“喂……”
玄灵:“她在你身边吗?”
陆羽鸿:“在。”
玄灵:“把电话给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