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我并不打算与你们动手,也动不了那个手。”
“那你……”剑修目带犹疑,她这会竟有些看不出她打算做些什么。
“我想请你们听我讲一个故事。”伏矢含笑打断了少女的疑问,“并在那之后,帮我解决一个问题。”
“——一个,我思考许久,都没能得出答案来的问题。”
“好,你请讲。”苏长泠死死板着的腰节闻声微松,先前僵硬不堪的坐姿也跟着略略缓下了几分,她晃了晃腿,两腿交叠着盘膝坐上了蒲团——相对于古人容不得有一丝差错的正襟危坐,她果然还是更喜欢这个。
那老妇见状反生出来了几分好奇:“咦?你不先问问我要讲什么故事吗?”
“……主要你们会讲的,几乎都是自己的死因——或是生前那些堪称‘刻骨铭心’的诸多往事。”剑修望着鼻尖答了个老老实实。
——从前她从未觉着自己能有那劳什子的表达欲,但自这几魄的表现中看,她心中潜藏着的表达欲好像还挺旺盛的。
——不然,也不能每只鬼都恨不能一见到她,就与她轮番控诉上几圈的生前死因和满腹不甘。
“哈哈——你说得对。”伏矢笑眯眯弯起眼睛,“我们最会讲的,确乎都是这些往事。”
“毕竟,人死后,生前的种种便会逐渐在你脑子里变得模糊而朦胧——等到了那时,仍旧会被我们牢牢记在脑子里的,自然只会剩下那些或大喜或大悲,或痛苦或不甘的一点零星的色彩。”
——这样的一千多年过去。
她脑子里也只记得住那点零星的色彩了。
老妇缓慢的眨了眼,只觉她脑子里本就已足够模糊了的记忆,在刚才的一瞬好像又多模糊了一分。
苏长泠闻此缄默着低了脑袋,她盯着自己被捏得泛白了的掌心——许久翕动了嘴唇:“那听着仿佛很难过。”
——就如同她被时光忘却,同时她也抛却了时光一样。
“的确是很难过。”伏矢抚着腰间的玉佩轻笑起来,夜空下,冷凌凌的潭水澄如明镜,让人望着恍惚分不清自己究竟是在岸上,还是在云端。
——抑或是。
在水中。
“但那并不重要——”哀魄置放在膝头的十指微微蜷起,声线稍哑,带着股说不出的久远与沧桑,“好了,小长泠,先听我讲故事吧。”
“……好。”剑修如是应着,一面将头顶戳着的几只小鬼揪下来,摆小布偶一样把她们摆成了一排。
一向最为任性的小鬼哼哼着爬上她的膝头,一旁同样没比她大了多少的惧魄想了想,终竟小心翼翼占据了苏长泠的另一侧膝盖。
“啧,出息。”非毒撇嘴,当即拧身化成原本的大小,大摇大摆地将应无风赶去了一边并毫不客气地占据了那只蒲团。
某没什么脾气的万年老树见此情状,只得认命地挪了屁股,老妇看他们几个大约是准备好了,终于缓声开了口:
“故事开始于一千二百多年前……”
? ?指甲好像好了一点,我明天尝试一下能不能恢复日四
?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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