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抬了抬单肩包,“什么事啊?”
徐铭局促地搓了搓掌心,垂下眼看她,“你跟我哥真没可能了?”
他难得收起嚣张跋扈的气焰,小心翼翼地跟她说话,不由得让人听了有些不习惯。
游朝和抿嘴,点头道:“我不会重蹈覆辙。”
“到底是什么原因?”徐铭抓耳挠腮,回头扫一眼二楼房间,声音越说越小,“我哥把自己锁在房间里,不让人见他。家里到处都是空酒瓶,我第一次看他喝这么多酒。”
她看一眼紧锁的大门,昨晚来找他时,确实闻到一股酒味,但人似乎是清醒的。
敛下长睫,她说:“这件事,既然你哥不愿意说,你问苏知里吧,这是于新暮和苏知里之间的事,我不想再多说。”
“苏知里?”他眉头蹙起,“她又作什么妖!”
说着,就拿起手机打电话。
游朝和没停留,知趣地朝前走,打开家里大门时,传来徐铭怒吼的声音。
当游朝和以为天气即将放晴时,周日这天又下起连绵不绝的小雨,仅干透一夜的青石板再次变得湿漉漉的。
她没想过苏知里会来工作室找她,小许在前厅后门大喊,游朝和还在疑惑除了秦愿,还有谁会过来。
苏知里显然一夜没睡好,眼睛下面眼袋微微隆起,眼尾泛红,长长的睫毛上凝湿一片,不知是雨水还是泪水。
一开口带着浓重的鼻音,“游朝和,我有事要跟你坦白。”
见小许来回打量着她俩,无奈之下,游朝和把人请到办公室里。
刚坐下,苏知里从黑色帆布包里掏出一件牛皮信封,推到她面前,垂眼说:“这个,你帮我交给新暮哥。”
她瞥一眼信封上的几个字——于新暮亲启。
“你的信?”
苏知里摇头,“不是,是方姨的。”
她猜到是于新暮妈妈,许是去世前留下的遗书,但这和她有什么关系。
把信封往前推了推,她面无表情地说:“你可以自己去送给他,我们已经分手了。”
不知怎么的,提到分手二字,对面的人比她还难过,断线般的泪珠毫无预兆地落下来。
苏知里低头,断断续续地呜咽:“我不想去,新暮哥打电话骂我,徐铭也打电话骂我,我…我不想再这样了…好痛苦。”
徐铭打电话骂她,游朝和是知道的,但于新暮会打电话骂她…
游朝和将信将疑,抽出几张纸丢到她面前。
苏知里一边擦眼泪,一边继续说:“那张合照,不是新暮哥,是我男朋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