诗当然是好诗,但一眼就知道不是她写的。
背诵别人的诗也就罢了,当时的主题是谢莺眠要称赞夜莺,诗里的黄鹂和白鹭,与夜莺除了同是鸟类之外,关系不大。
“说来听听。”虞凌夜努力做个不扫兴的人。
谢莺眠:“常记溪亭日暮,沉醉不知归路,兴尽晚回舟,误入藕花深处,争渡,争渡,惊起一滩鸥鹭。”
这首确实应景。
“不错,谁写的?”虞凌夜问。
谢莺眠:“就不能是我写的?”
虞凌夜深深地看了谢莺眠一眼,一切尽在不言中。
谢莺眠:……
“行吧,确实不是我写的,这首如梦令的词作者名为李清照,我超喜欢她的词。”
“她有一首词,天接云涛连晓雾,星河欲转千帆舞,仿佛梦魂归帝所,闻天语,殷勤问我归何处。”
“每次心情不好的时候我就读它,读着读着心情就好了。”
“对了,我还想起一首歌,那首歌也非常应景,名为《荷塘月色》,据说二十一世纪的人,没有人能将歌词念出来。”
天地辽阔,月色堂堂。
荷叶翩翩中,荷花随风招摇。
谢莺眠突然开了兴致,哼唱道:“我像只鱼儿在你的荷塘,只为和你守候那皎白月光,游过了四季荷花依然香,等你宛在水中央。”
虞凌夜脸色更加复杂地看着谢莺眠。
唱得很好,下次别唱了。
他只敢想,不敢说。
“你这是什麽表情?”谢莺眠觉得她不至于五音不全。
虞凌夜:“……挺好听。”
谢莺眠:“你看我信麽?”
虞凌夜:“术业有专攻。”
谢莺眠:“那就是不好听了。”
虞凌夜:他没这麽说。
扶墨转过头来,眼睛晶亮晶亮:“王妃娘娘您唱的这曲子有点不伦不类,倒是朗朗上口,还挺好唱。”
扶墨听了一遍就会了。
他不仅会了,还唱了出来。
虽然谢莺眠不太愿意承认,但扶墨确实唱的比她好。
人跟人不能比。
扶墨缠着谢莺眠继续唱,他想学。
谢莺眠拒绝。
她才不要继续丢人现眼。
正谈笑时,虞凌夜突然开口:“来了。”
虞凌夜话音落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