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如安觉得蹊跷,更是想不通。
可眼下?,她?只能从?穆靖南这里获取阿弟的消息。
且先?不论她?现在在宫城里头?,手伸不出去,就?算是来日她?得了机会?出去,她?也未必能找得到人。
一则,是她?身边并没有那起能人异士能助她?,二则,是她?也没有这个财力精力,举国?上下?的四处寻人,三则……
则是阿弟若真是被穆靖南藏起来的,那么不论是他们?所图为何,她?都是很难找到探明的。
无关乎信任,只是穆靖南行事作风素来如此,即使是身边亲近之人,也不可能全盘托出。
“幽州?”无论真假,阮如安只能信了这样的话,她?细细思考起来。
阮如安本来还想问自家?阿弟是不是想去北境寻阿耶,可她?还是没问出口。
幽州从?来都是敏感的军事要地,她?多问无益。
她?也不晓得阿弟在那处待了多久,又想去先?头?镇北王才从?幽州抓了那位郭子寒……
为了防止在皇帝心里种?下?些?什么莫须有的怀疑的种?子,阮如安识趣儿?的打算岔开话题。
须臾间,她?心头?有了主意,佯作困乏的打了个呵欠,柔柔道:“罢了罢了,只要阿弟还活着,别的便都由阿南你来决断就?好。”
不是她?不想管,而是她?真真是管不到。
既然这样,将话说的模棱一些?,也好让穆靖南自己去拿捏其中的分寸。
语罢,阮如安借着打呵欠翻了个身,“近来总也倦累,夜已深了,便就?歇了吧。”
见?妻子这个反应,穆靖南面色一顿,亦止住了嘴中还未说出的话。
她?不应该继续问下?去吗?
现在这个瞧着无所谓的模样,是真的不在乎,还是根本不信他?
思及此,穆靖南缓攥紧了垂在一侧的拳头?。
在阮如安看不到的身后,他的眸光愈发深邃,只紧紧实实的盯着她?,那面色愈发凝重,眉心再没松缓。
也不知道这样看了多久,穆靖南都觉得眼角泛酸发疼,这才阖上双目。
他轻吸口气?,强迫着自己快些?入睡。
待入了二月,又将有一场大戏。
牢狱若皇后真想杀朕,朕自会亲自将刀……
入了春,万物?复苏。
天擦亮,一行人马蜿蜒缓缓驻足宫城口,静静等待着。
马车内,阮如安倦怠的斜靠在软枕上闭目养神,一侧的冬儿跪坐在地毯上,替她轻揉着小腿肚。
“他?还没来?”阮如安神情有些不耐,显然是已经等上了一阵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