娄灏还是唤醒了娄家主,把江时问他娄真人的事说了。
还有点虚弱的娄家主端着灵茶都忘了喝:“他果真这麽问了?”
“是的。”
“呵呵,”娄家主哼笑:“我知道了。”见娄灏还不走,还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娄真人到底还是咱们娄家出去的人,这麽多年咱们主动亲近他,还是有些收获的。”
娄灏心里一惊,面上却是一喜:“娄真人真留下了话?”
娄家主神色严肃:“留了。告诉你也无妨,他说时机到了,就该着手为家族留下火种了。这话是他从地渊森林出来後说的,从这句话里的时机到来那日起,他就跟咱们娄家就再无瓜葛了,其实本来他就该跟咱们无瓜葛了。”
娄灏略一思索就知道了家主的意思:“…难道时机就是现在?”
“嗯。”娄家主道:“其实这些年里南洲发生了很多事,我说的不是外面流传的那些,而是那些没流传出来,被刻意隐瞒的那些。事实上我是有些预感的,但那预感总是不清晰,不过清不清晰已经不重要了,我们只需知道时机到了,该啓动最强保护就是了。”
“可是…”娄灏又说:“怎麽就能确定这就是娄真人说的那个时机呢?”
“…”娄家主顿了一下:“知道娄真人给咱们留话的只有我一人,如今江时却提了出来,冥冥中自有天意,我确定这就是那个时机。”
娄灏:“!”
娄家主把茶杯重重的放下:“你们有些人的修为该提一提了。”
他说的”你们有些人”是娄家年轻一辈里精英中的精英,比如娄灏,虽说天坤境已经很不错了,但他觉得最好是把修为推到天乾境以应对将来的危险。
*
神兽宗范围内某地山中,大王和花卷打架发泄了一番。
噗通,花卷勉强跟大王打平,累的倒地。
大王收回高大的身体,小家夥飘到花卷上方,叉着腰道:“还说早就释然了,还不是听到江时的消息就生气,你这幅样子,哪里是释然啊,你心里还有个疙瘩吧。”
“你胡说!”花卷累的没起来,但嘴巴不停:“那家夥才没在本大爷心里呢,自从跟他解除契约,本大爷的修为那是蹭蹭蹭的涨,都是因为他没拖本大爷的後腿啊。本大爷心里不可能有疙瘩。”
“哦~~~你看本王信不信?”大王指了指自己的脸上,“你听到他回北洲的消息後丶就一副想杀人的样子,这不是生闷气这是什麽?呵呵,本王有眼睛,本王会看啊,你这种啊本王看过的太多了,本王自己会判断。”
“你…滚!打完了,你走啊,你回你的山洞去。”花卷气急败坏地。
“啧啧啧,”又生气了呢,大王撇撇嘴。
花卷趴在地上捂住脸不说话。
大王凑过来:“以前本王判断不出他的进度,现在他走了就说明这边的事做完了,本王也该真正的行动起来了。”
什麽进度?什麽真正的行动?
花卷从大王的话语中听出了一丝沉重的感觉,他换了个姿势趴着,只不过这次是面对大王的。
“你知道什麽?”
“本王知道什麽?本王什麽都不知道啊,再说就算知道些什麽,我为什麽要告诉你啊。”大王摊手无奈道:“你这个脑瓜子啊,有时候聪明都不行,但有时候也太笨了…嘶。”
它刚说了对方笨,就被对方抽了一爪子,都是倒吸凉气。
“你说本大爷笨?!”它才不笨的好吧!
“不是吗。自从换了这个身体,你的脑子啊真的变笨了。”大王无奈摇头。
花卷的攻击会让它疼,其实并不能真正的伤它。
一句太笨了再次让花卷破防了,磨着牙道:“这身体是江时为本大爷选的,他果然…果然……”
大王歪头,等了一会儿花卷也没果然个所以然出来,它就知道花卷的心里还是有江时的,没把变笨的责任推到江时身上。
其实花卷并没变笨,它来了後见到的是个威猛果断的花卷,是面对附近的妖围攻也能沉着应对的花卷,还碰到过一回妖修带着妖堵花卷的情况,那时花卷不但全身而退,还戏耍了对方一回,花卷不笨,只是每次听到江时的消息时就控制不住情绪罢了。
花卷逐渐冷静下来,它皱眉道:“你不是说什麽行动吗,本大爷就不留你了。”
大王哼了一声:“本王跟你果然合不来啊,以後本王就不来了。”
花卷:“…呵呵,是吗。”
不来就不来,它才不稀罕呢,它重新趴在地上想着大王的话到底是什麽意思…
自从江时回北洲的消息传出去後,南洲的修士就感觉到一股莫名紧张感,很多修士发现,人族中很多势力都开始了各种各样的操作,但很多修士又看不懂那代表什麽意思?还有魔域那边,魔域已重新关闭了;在外的妖修也逐渐开始往大荒山转移。
粗事了,真的粗事了,但粗了什麽事,他们就不知道了。
某一日,江时借助道具幻空丹,从南洲穿梭空间回到了北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