抚摸,打圈,刮蹭,摩擦,沈渡的手像一张画布,尽情由经验丰富的李安意作画,一道道红意浮现。
沈渡疑惑明明是一样的手法,为何李安意做出来更让人难受,情不自禁,想要更多更多,他舔了舔干涩的唇,舌头躁动地动来动去,低声叫,“姐姐……嗯……”
见他蠢蠢欲动,如饥似渴,面色绯红的模样,李安意唇边的笑意愈发明显。
然而很快她笑不出来了。
电流般窜过的酥麻感袭来,一道薄薄的湿痕留下,仿佛不够般,又来了一下,这次感觉更明显,李安意微微挪动。
是沈渡的舌头。
他在用舌头舔她的脖子。
一下还不够,再来一次。
很奇怪,难以描述的感觉。
李安意耳尖微红坐立难安,擡手止住沈渡,下意识去看他,果然……
这就叫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
“姐姐……怎麽样?”李安意方才的动作让沈渡激动,一时之间控制不住自己,直接舔上面前白晃晃的颈部,他一直盯着这里。
或许最应该捂住他的嘴,想完李安意便动手制止沈渡出声,然而这样无异于送货上门。
“唔……唔……”
沈渡双眼亮晶晶的,像天上闪耀的星辰,但星辰却在舔女人的手心,一下又一下。
不妙啊!
手心内接连不断的湿感提醒李安意快离开,否则即将失控。
“我有事先走了。”
李安意松开手仓惶逃离。沈渡没有追上去,不能操之过急,徐徐图之,他垂头认为先处理自己为好,于是掏出李安意送的香帕。
*
用干净的另一只手掏出怀里的软帕,李安意慢慢地擦拭手里的水,脖子上的湿痕早就干了,死死粘在皮肤上,她觉得有些痒,却不敢抓挠,怕……
寒风吹过,如今已二月下旬,天虽不算冷,但刺骨的冷风凛冽刮过,沿着衣襟钻入骨缝,还是能冷得发抖,李安意立起领子,没有返回拿斗篷,方才的声音她听的清清楚楚,几乎出门的下一秒沈渡便迫不及待发出,像是忍不住。
可李安意认为他是故意的,内里焉坏。
今日这一相处,李安意隐隐察觉出沈渡的异常,她确实因沈澹的去世出神,她在想沈澹让王氏带给自己那句话的意思,本也想直接告诉他,却下意识的回避,因为当时沈渡的状态告诉她,倘若实话实说必有一番永无止境的争吵。
她要解释,要剖析自己,要回答他的每一句话,消除他的每一处怀疑,太累了。
所以她选择用动作岔开话题,沈渡虽被她的抚摸忽视了先前的问题,但展现出更疯狂的一面,令李安意难以招架,只能用撤退回应。
还有一个生病的人真的可以起来吗?
次日,李安意唤赵太医为沈渡复诊。
“怎麽样?”
等出门李安意低声询问赵太医关于沈渡的情况。
赵太医笑了笑回:“没什麽大碍,少年身强体壮,新陈代谢好,恢复的比常人快也是自然,莫担心,只是那事少做为好,伤身。”
说完人慢悠悠地走了。
“我没事,昨日是太冲动了,平时都很冷静。”沈渡从屋内走出来解释。
刚与赵太医交流完回来的黑风闻言腹诽,是的很冷静,待人走後再偷偷摸摸做,万无一失。
“也怪我,昨日对你……”
见外人在旁,李安意收声。
两人又共处一室看书,期间无事发生,皆规规矩矩。
一起吃个晚饭,李安意走了。
没过多久,黑风进来苦口婆心劝:“主子赵太医说,你下次再这样就揭穿你的老底,告诉安意娘子呢装病……”
其实沈渡当时确实将刀刺进胸口,也流了血,但是能流成小溪当然是不可能,他来前做了些小手段,带了一点血,战士不打无准备的杖。
赵太医发现异处,禀告永定帝,所以後来他才找沈渡。
至于伤一个月就可以好了,剩下的一个月则用来甜甜蜜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