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怪苏诗韵这个贱人,要不是她从中作梗,苏凝这些嫁妆可都是属于安伯侯府的。
哪怕苏凝强势,不会将这些嫁妆悉数奉上,但是就凭着她对她儿子的那份心思,只要她稍微多说几句话,再将家里的中馈交给她,她肯定会乖乖地掏出银钱补贴。
有了她的补贴,他们安伯侯府的日子就会好过了。
可惜,现在都没了,都成了别人的了——
安知尧也站在人群之中。
他看着那个大红花轿,一双眼睛又红了几分,若非苏诗韵死死地拉着安知尧,安知尧怕是会直接冲上去。
不该是这样子的。
这花轿之中坐着的女人应该是他的。
那骑在郡马上,意气奋发的男人应该是他。
而不是这个从乡下来的男人。
“她一定会后悔的。”安知尧在心里默默地呢喃着,是的,她一定会后悔的,毕竟她一直爱着的人是他——
苏诗韵拉着安知尧,眼底莫名,看不出任何的情绪。
她不清楚苏凝会不会后悔,但是她知道,安知尧已经后悔了。
花轿在城里绕了一圈,最后在姚国公府门前停下。
原本在县主府的宾客也辗转来到了姚国公府,甚至还有很多苏凝不认识的人。
又或者是有隔阂的人。
当然,在这样的日子里,他们虽然想破坏这么和谐的场面,但是对面坐着的是皇后,太子,他们哪里敢乱来。
这样的日子,皇后身为苏凝的姨母,自然是不会缺席的。
甚至,她还是坐在主位上——
她看着眼前相携而来的一对新人,欣慰地笑了笑。
芊芊,你看到了吗?
你的女儿成亲了。
将来,她一定会很幸福的。
苏凝和姚宴修拜了天地,就直接送入洞房了
因为姚宴修和这些人并不是太熟,所以接待客人的事情,就全部交给他大哥和太子了-—当然,有太子和皇后挡着,这些人估计也而不敢闹得太过火——
新房内
在喜婆说了一箩筐的吉祥话之后,姚宴修迅速地拿过喜称挑开盖头。
大红盖头下,一张芙蓉面,清艳靓丽,美貌绝伦。
“阿凝,你是我的了。”
“公子,该喝合卺酒了。”
看到姚宴修看自己的新娘看呆了,喜婆满脸笑意,出声提醒道。
“对,合卺酒。”
一旁的丫鬟端着一个托盘,托盘上正摆放着两个杯子,杯子正用一根红绳绑在了一起。
就好像他们之间一样,这一辈子都会在一起—
两个人端起杯子,一饮而尽,彼此的视线相交,抵死缠绵——
次日,苏凝和姚宴修便要入宫谢恩。
她梳起了妇人的发髻,带着一朵鲜艳的海棠花,整个人看起来明艳大方,漂亮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