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松手。”她的声音在夜风中显得无比冷静。
“夫人,我派人下去寻找,您不能再往前走了。”
祝蕴灵闻言一怔,随即朝山下走去,身后跟了一小队搜救人员。
寅时初刻,她在断崖下找到最后一块残肢,冻僵的小手仍作拳头状,指缝嵌着柳姨娘步摇的玉髓珠子。
随行的仵作突然惊呼:&;夫人不可!&;却拦不住她撕开狼尸肚腹,从腥臭的内脏里扒出半块头骨。
寅时三刻,她跪在刑房血泊里,捧着从狼尸胃袋剖出的半块头骨,冻紫的唇贴上那截残缺的眉骨,仿佛还能感受到子钰临睡前蹭她颈窝的温热:&;娘亲爹爹明日会来看我扎马步吗?&;
窗外传来柳姨娘刺耳的笑声,祝蕴灵联想到她的婢女,瞬间明白了一切。
祝蕴灵染血的指尖掐进柳姨娘脖颈,刑房血腥气混着窗外飘进的雪片,在她睫羽凝成血珠:&;你既得了宫主宠爱,为何连稚子都容不下?&;
“宠爱?姐姐也觉得他宠爱我?”柳姨娘自嘲的笑了笑,眼泪顺着眼角滑落,“也对,在这花月宫内所有人都觉得宫主宠爱我,连我也差点被这假象迷惑了呢。”
祝蕴灵听不懂她的话,她只是想为她的钰儿讨一个公道,“是你自己动手还是我动手?”
柳姨娘置若罔闻丝毫不理会她口中的威胁,反而撕开鹅黄襦裙,心口狰狞的烫伤在烛火下泛着脓光:&;姐姐当真以为他宠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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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拽着祝蕴灵的手按在溃烂的皮肉上,&;那年你赌气搬去别院,他当晚就纳我入房——只因我侧脸与你三分相似!&;
祝蕴灵触电般缩回手,似是从来没想过这个原因。
柳姨娘扯散髻,露出头皮斑驳的接痕:&;他逼我日日描你从前的妆容,连笑声都要学你本人的调子。&;
&;还有他身上那个随身携带的香囊,那装着你落的香囊,他夜夜要嗅着才能入眠!&;
破门而入的花月僵在风雪中,玄色大氅结满冰凌。柳姨娘趁机扑向祝蕴灵,腕间翡翠碎片划破她脸颊:&;宫主可还记得?那夜你搂着我唤的却是灵儿的名字!&;
&;放肆!&;
花月挥袖震开柳姨娘,冰刃却在触及她的咽喉时却突然极转弯,转向削落自己一缕银。
他指尖凝着霜花抚上祝蕴灵的脸:&;这些贱婢的浑话&;
&;那你为何留她至今?&;祝蕴灵攥着子钰残缺的指骨,&;因她学我学得最像?&;
“她害了钰儿,我要你杀了她。”祝蕴灵面无表情的开口道。
花月掌心冰霜寸寸龟裂,忽然抓起柳姨娘按在刑架上:&;本座这就&;
&;宫主舍得吗?&;柳姨娘突然痴痴笑起来,&;上元夜你明知我要害那孩子,却故意留在醉仙楼——不就是想逼夫人吃醋?&;
她转头看向祝蕴灵,&;姐姐可知那夜野狼为何进城?宫主的狼牙哨还在我妆匣里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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