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安渝微惊:“为何?”
“脏银至今还没有寻到,没有实证,只有账册是不够的。”姜蝉衣见白安渝面上浮现忧色,笑着道:“放心,不止我一人去。”
白安渝便知还有谁了,沉默下来。
陛下寿辰,太子不可能?离席,徐清宴不会武功,能?同师姐去的只有那一人。
这几日?白安渝没少打趣姜蝉衣,见此,姜蝉衣凑近她:“师妹是在担心我还是担心别?人?”
白安渝抬眸,坦然道;“当然更担心师姐。”
“只是宋小将军此番是为我冒险,我自?然也担心。”
“只是这样?”
姜蝉衣笑着蹭到她肩上。
“当然。”
白安渝平静道。
不管是以前还是现在,他们?注定?无缘。
她不过一届孤女,而他是镇国大将军府的公子,身份地位犹如天堑。
她最大的愿望便是报此血仇,回落霞门,安度余生。
那就赌一赌
陛下寿辰,百官庆贺。
姜蝉衣也?随父母长兄进宫。
宴席设在露华台,今日?百官携家?眷并不?分席,姜蝉衣坐在父母身后,与长兄并列。
她回京之后认识的人?不?多,只拜见?乔家?众人?后便安静坐在席位上饮茶吃着点心,倒是不?少贵女朝她投来打量的视线。
贵女们相争已久的储妃之位,最后落在姜蝉衣身上,不?少人?至今还耿耿于怀,都想瞧瞧到底是何方神圣,横插一脚抢走了太子。
原想着养在江湖多不?是什么出挑之色,可今日?见?着人?观其言行方才觉竟不?逊色于京中贵女,且她身上还有股不?同于京中女子的洒脱和灵动。
论形容姿色,不?得不?承认,与太子相配。
许多女子心中那?点儿?不?平也?稍微淡了些去,但也?不?乏仍有人?看不?顺眼,不?过相国?嫡女,又是乔家?表姑娘,即便再不?喜,也?没?人?敢在大庭广众之下上前挑衅。
姜蝉衣隐约感知到一些不?善的视线,漫不?经心的瞥一眼,又淡淡收回。
虽不?知那?些不?善从何而来,但眼下她的心思都在夜探薛国?公府之事上,全然没?有将这些放在心上。
而落在那?些女子眼中,她这轻飘飘一眼就是赤裸裸的挑衅,简直气?煞人?也?。
这时,外头传来禀报,小王爷到了。
姜蝉衣眼睛一亮,小王爷谢蘅与将军柳襄的名?讳早就如雷贯耳,却一直未曾得见?,遂好奇探头张望。
没?过多久,便有一行人?踏进厅中。
为首的夫妇携手而来,男子金簪乌发气?度矜贵,城北徐公,夫人?神采飞扬,英姿飒爽,姜蝉衣不?由暗自感叹,真真是好一双碧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