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才用饭见?婉婉面色平静,不似有丝毫波澜,亦没有要出府寻仇的意思?,按照婉婉的性子这不应该,很显然,这气是已经出过了。
那?么昨夜打薛二的人不做他想。
褚方绎淡声道:“我可以认,但恐怕不是赔钱就能了的。”
话落,几人都沉默了下来。
薛国公府祖辈上过战场,虽薛家从父辈开始已经从文,但当今圣上对战场下来的武将都很是优待,又加上薛国公府是京都世家,不知多少年积累下来的底蕴,自非寻常国公府可比。
薛二又是国公府嫡子,被人打了绝不是能赔钱了事的。
过了好一会儿,乔月华试探问?:“打的有多严重?”
褚公羡轻嗤一声,没好气道:“这丫头下手也忒狠了。”
“两条腿断了,没有半年下不了地,那?脸要不是人在房里?,他亲生父母见?了都不一定认得出来,太医还说,脸上可能会留疤。”
乔月华倒吸一口凉气。
如此严重,确不会是钱能了的。
“婉婉性情柔和,看来真是气狠了。”
褚公羡褚方绎同时看向她。
这叫性情柔和?
乔月华面不改色:“若非薛二不做人,对阿渝使?那?下三滥的招数,何至于逼的婉婉打人。”
言罢,她突然想到什么,看了眼父子二人,轻声道:“我见?宗止师父信上说,婉婉在江湖历练几年,江湖险恶,人心难测,以婉婉的性子,你们说,这孩子会不会沾过血?”
褚公羡父子闻言一怔,半晌后,褚方绎缓缓开口:“江湖与朝堂不同,少有什么你来我往的机锋,不是你死就是我亡,便是杀过人,也正常。”
褚公羡微微蹙眉。
“可京都不同于江湖”
褚方绎明白他的意思?,道:“婉婉有分寸,否则若是江湖寻仇,今日国公府就该报的是凶杀案。”
“是这个理。”
乔月华轻轻呼出一口气:“依我看,婉婉心中有数得很,不过阿绎方才说的也对,薛老将军不会轻易善罢甘休,况且众所周知阿绎性子温和,很难让人相?信此事乃阿绎所为,万一嫌疑落到婉婉身上”
两个姑娘名?声都要受损。
褚公羡看向她:“夫人有何高见??”
乔月华缓缓开口:“也不知二哥哥近日在做什么,可有闯了什么祸。”
有句话叫虱子多了不怕痒。
褚公羡面露迟疑:“这不好吧?”
乔月华不轻不重觑他一眼:“你装什么,你心中不也打的是这个主意。”
她那位二哥哥立过军功,朝堂上也有政绩,还是个不羁的性子,放眼京都,没人混得过二哥哥,也绝非薛国公府能动的人。
若薛国公府是世代忠良,她必定亲自上门赔礼道歉,可此事是薛二招惹在先,那?薛二又是个混账纨绔,那?就怪不得她了。
如今万全之策定是除去后患最好,只当务之急是先将婉婉摘出去,再徐徐图之。
褚公羡轻咳一声,赔笑道:“我去求二舅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