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听将信将疑,疑惑自己是不是猜错了,转回头,嘀咕一声:“不是。”
但也不打算再说下去,“相宜她们找我。”
说完就要走。
刚挪动步子,手中的手机忽然被抽走,她愣一下,转过身伸手就要拿回来,“你拿我手机干嘛。”
付屿阔单手将手机举过头顶,仰着头一阵操作。
在六年前的密码依旧顺利解开她手机屏锁的那一刻,他弯唇笑了下,随后安抚在身前拼命蹦跶,想夺走手机的人。
“别动,我不乱看。”
一边说着,一边点开微信,找出权限设置中的黑名单,预料之中,自己的头像独自孤零零躺在那。
解除禁制,又转手点开添加朋友的搜索框。
绝对压制的身高差,黎听根本不可能从他手中拿走手机,于是也不再白费工夫。
靠在他身前,歪过头,想看看他究竟拿她手机做什么。
付屿阔在搜索框中输入自己的微信号,点击添加,完事后摁熄屏幕,很守信用的没有乱看,将手机还了回来。
顺手揉了一下她的头,“什么坏毛病,动不动拉黑人。”
黎听接过手机,藏宝贝一般缩回披肩里,“又不联系,为什么要留着?”
付屿阔倍感冤枉,“哪有没联系,每年的新年快乐,不都是准时发的?”
想起这茬,黎听顿了一下,抿一抿唇,“你——之前,每年春节都回来的吗?”
那天,祝思媛是这样告诉她的。
付屿阔低眸看过来,嘴很欠地道:“嗯,听说春节期间国内肉价便宜,回来多吃几顿,的肉太难吃了,主要是还贵。”
黎听:“……”
无语地看他一眼,转身要走,刚迈出脚,就又被拽回来。
付屿阔笑了两声,“傻不傻,这你也信。”
黎听暼他,拿掉他自然搭上她肩头的手,“公共场合注意影响,我们现在应该扮演老死不相往来的关系。”
六年前他潇洒出国,徒留圈内知道他俩关系的朋友一脸懵,现如今再见面,怎么说也该是得有点距离感的。
付屿阔收回手,“我可没说过要老死不相往来。”
黎听迈步兀自往前走,“你去加州的时候也没说我们不断联系。”
“那重新开始?”
前进的步伐停下,她顿在原地。
付屿阔站在身后几步之外,闲闲抄兜,“我重新追你,行不行?”
你是不是偷偷约会去了。
周日的清晨,黎听起了个大早。
已至秋末,即将入冬,院中洛敏打理的那些花,不适宜寒冷天气的,得全部搬进花房。
进进出出好几遭,总算将散在院中各处的盆景移了大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