付屿阔站在她面前,看她找好着力点站好,“去车里坐会儿?”
她抬头看他,声音透着疲倦,“不去了。”
风虽有些冷,吹起来却也清爽,带走了不少烦思。
她看一眼他被风吹起的衬衫,想起他的衣服在她手里,低头看一眼还搭在自己臂弯的西服外套。
递过去,“你要不要穿上?国内可比加州冷多了。”
付屿阔没看她递来的衣服,也没接,应一声:“嗯,四季分明也挺好的。”
黎听微讶然,垂眸扣了扣裙线,声音低到像是在自言自语,“还说去挪威芬兰,哪里四季分明了。”
声落,很轻的一声笑从上方传来,她顿了一下,自以为说的声音不大,抬头看过去。
付屿阔眼含笑意,目光落在她的身上,几秒后将视线移向她穿着高跟鞋的脚。
“长能耐了。”他笑着点了点头,“穿高跟鞋也敢开车了。”
黎听愣了一下,下意识想将自己的脚藏起来,双脚倏地同时往后一移。
她今天穿的鞋其实鞋跟不高,下了节目就快要迟到了,她就小小偷了个懒,没换。
“今天,有点来不及了……”
付屿阔没再说什么,“衣服穿起来,陵州可比加州冷多了。”
他将她的话还给了她。
“我有带衣服。”
开车又不冷,就没穿。
付屿阔并没有回她的话,忽然走过隔离带,往他车的方向走过去。
黎听在原地顿了半晌,也跟着回头看过去。
付屿阔走到车边,打开主驾车门,欠身进去不知找什么。
不一会儿,他折回,手上多拿了一只小盒子,走过隔离带,黎听看清了他手里的东西。
创口贴。
他看着她走近,而后在她跟前提一提两侧裤腿,半蹲了下来。
他问:“工作必须要穿高跟鞋?”
黎听还没转过弯来,就见他,握住她的脚腕。
贴合在跟腱处的鞋帮被他脱下,全新的创口贴盒撕开封膜,拿出一片拆开后,比量了一下她脚后轻微磨损的创面,贴了上去。
一只脚贴好,换去另一只脚。
黎听半坐在花坛上,低头愣愣看身前的人细致认真地帮她贴创口贴。
晚风在此时又大了些。
她好像闻到了风中带来的他身上特有的清新皂香。
片刻之后,她听见他说——
“挪威和芬兰的冬天太长了,我还是喜欢夏天,陵州的夏天。”
顺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