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听笑起来,“那还是算了。”
将落花放入盆中泥土上,她转头看向祝思媛,“我前些天碰到陆震了。”
闪亮亮的高跟鞋被祝思媛脱下,拎在手上,赤着脚交叠在半空。
满脸嫌弃,“他肯定还是那个样子,臭屁又死拽。”
黎听笑一声,回忆了一下那天见面的场景,“好像,还好,成熟了不少。”
和记忆中那个炫酷炸天的二代小少爷有了挺大差别的。
祝思媛嘴巴张得大大的,满脸不可置信,“受刺激啦,改脾性了!”
说完,转头看向远处的舞池,准新郎恰好在兄弟堆里递来眼神,两人含情脉脉地对视一眼。
“他也该收收性子,棱角太分明不是什么好事。”说着,舒然笑一声,“不提他了,想到就烦。”
两人当初分手的原因还挺寻常。
就是大学时期异地加上经常吵架,年纪小有都不懂得让步,一来二去都觉得磨平了对彼此的爱意。
所以分得还挺和平。
黎听笑着看一眼身边人坦荡荡的侧脸,很尊重意愿,没再继续说下去。
转过头看一眼祝思媛老公那边的应酬小圈子。
付屿阔已经成为了中心人物。
举手投足间满是成熟稳重的气息。
和他分开的这几年,连带着和过往的这些小圈子她都联系甚少了,忽然再重逢,有种时空断层的感觉。
她记忆中的大家还是清爽校服,满脸青稚朝气,一眨眼,都变成当初各自期望成为的大人了。
“长能耐了。”
黎听半程离席,去接洛敏。
陶禧和程相宜回来时只看见祝思媛一人坐在长椅上。
两人端着装满甜品的小盘,四下看了看,“黎听呢?”
祝思媛朝出口花墙的方向努一努嘴,“接她妈妈去了,待会儿再回来。”
两人“哦”一声,一同在长椅上坐下,朝舞池那头看了一眼。
付屿阔也在此时结束了交际,微微欠身表示自己得先行离场了,周边人或奉承或熟稔地同他道别。
陶禧咬一咬手中果汁杯里的吸管,“听听和付屿阔真就这么算啦?反正我是没在身边再见过比他俩适配度更高的朋友了。”
程相宜吃一块水果,点头表示认同,“我也没见过。”
祝思媛看一眼大步离场的付屿阔,意味深长地摇了摇头,“不会的。”
陶禧立刻凑上去,“真的假的,你怎么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