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韵的眼神闪了闪,掩饰地笑了笑,又继续揉起面来。
葫芦瓢在她手里被面团粘得光亮,许久不下厨,手艺竟比之前还好了些。
陶玉起兴逗她,忍不住问道:「你和谢大人是怎麽认识的?」
陶玉早在孟韵下车时,便看出了她和谢轻舟之间关系不同一般,忍到现在才问,也是憋了半日。
二老虽未明说,但她看的出来,心里已经认可了这个女婿。
只是,陶玉冷眼瞧着,怎麽孟韵还有些别扭?
成婚不是小事,她做阿嫂的,还是得多问一句。免得又像上次那样,所托非人。
知道阿嫂是一片好意,孟韵心里正好有些疑惑,正好趁此机会说出来。
她先是回答了陶玉提出的问题,接着又道:「阿嫂与阿兄恩爱和睦,爹娘也是多年伉俪,我便以为世间男子皆如此。焦家给了我一个狠狠的教训,眼下又要成婚,我竟有些害怕。」
陶玉听闻她要成婚,先是心中一喜,後听到她说害怕,又怜爱地叹了一声。
陶玉将她手里的面团放下,绞乾帕子给她擦了擦手,这才拉着她坐下来。
「女子成婚觉得害怕是正常的事。说句不好听的,你都是第二回了,怎麽和谢大人之间相处那麽生硬呢?」
似乎想到了什麽不好的事情,陶玉紧张地看了看屋外,压低声音道:「可是有谁逼你?」
孟韵笑着摇头:「若非我自己肯,否则,谁敢逼我。」
「也是。」陶玉闻言放下了心,还是有些不解,「那你为何……」
孟韵深吸一口气,贝齿无意间碾着唇瓣,一下又想起了方才那个毫无道理的吻,让她心乱如麻。
「阿嫂,我总觉得他太聪明了。若非知道他人品比焦文俊好上千百倍,我定不会与此人有来往。」
尤其是这次,谢轻舟跟她回来见父母,孟韵才见识到谢轻舟的狐狸尾巴。
她急得抓住陶玉的手晃了晃,很想让陶玉明白她的感受。
陶玉拍了拍她,宽慰道:「谢大人聪明是好事,不然如何处理一方的政务呢?」
「若是……若是他糊弄我,说好的事情又反悔了,这又该怎麽说呢?」
陶玉一愣,认真回想她和谢轻舟之间的相处,尽管只有短短几息,但也让她看出来谢轻舟的眼里对孟韵有情。。
有时男女间的事情,她也不好多做论断,只笑着将想法说出,交由她自己判断。
「糊弄这个事是好是坏,得分时候。若是让你觉着不适,那这件事就是他办的不对;天上说到地下,那也是做错了。但若是你过後觉得感动欣喜,倒也未尝不是意趣。」
陶玉将她耳畔的一缕发别到而後,柔声道:「谢大人是个难得的夫婿。他愿娶,你也愿嫁,何不趁机牢牢把握这份难得的姻缘?你若还有什麽问题,尽管说出来,阿嫂替你解惑。」
孟韵笑着摇了摇头,「阿嫂,容我自己想想吧。」
好姻缘难得,所以是该牢牢把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