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珩昱握住她腰身,慢条斯理:“不许断联。”
“我很?忙的,想?不起回复。”谢仃还记着他装不在意的仇,故意与他犟,“不许管我。”
“你能忙到一天不看手机。”
“又不是重要消息,你……温珩昱!”
她话没说完,就因突如?其来?的惩罚一瞬紧绷,话语变成零碎的吟与喘。指尖难耐地攥紧,试图替自己找寻借力点,却因腕间束缚而?被迫捉空,只剩领带垂落的一角凌乱飘晃。
温珩昱仿佛知?道她什么时候最嘴硬,又在什么时候会坦诚,从玄关到客厅,冰冷的触感?由墙壁变为流理台,她由热到更热,身前人却始终从容不迫地控制,将她意识一点点揉碎,再温而?缓地抚开。
最后一次,他吻过她耳尖,抵着那片脆弱的绯红厮磨,语意温和:“不要断联。”
谢仃已经有些恍惚,闻言只是脱力地颔首,想?要避开耳畔处灼烫的敏感?,却被他绕过颈间项链,不轻不重地扯回。
“回答。”他嗓音温缓。
被弄得不上不下,谢仃终于不再嘴硬,这次听话地给出了最佳答案,同?时将他环紧,仿佛不满地催促索要嘉奖。
温珩昱也如?她所愿。
而?这一晚仿佛提前预支了未来?一周的量,谢仃身上没有痕迹,是在夏天也能得体出门的程度,但她却比以往任何一次都要累,全?然归功于最初那句“想?不起回复”。
天知?道随口顶嘴的代价这么恐怖,谢仃之后抵达临市参与活动,看到领带和镜子就觉得别扭,耳尖像烧。
……当时还不如?把?她眼睛蒙起来?。
论坛期间的确公事繁忙,但与她想?象中不同?,温珩昱比起完全?掌控她的行踪,似乎更在意她日常安全?与健康,信息和通话也并不多?,每天一次而?已。
倒让谢仃有些微妙地无所适从了。
但忙起来?顾不得其他,公事面?前私情靠边,谢仃很?快认真投身于两校论坛建交活动,更新了部分人脉,也碰撞了有趣的思想?,总体收获十分充盈。
起初觉得七天未免枯燥漫长,然而?实际参与后,一周时间转瞬而?过。
回到北城正是晚上,众人都没吃晚饭,于是带队老师便张罗着去下馆子,他请客做局,就当做此行的收工聚餐。
老师做东,学生们自然是乐得热闹,谢仃心情不错,于是也一道过去,习以为常同?温珩昱简言报备,就收起手机。
——七点的饭局,直到近十一点,司机才将人捞回。
谢仃似乎是微醺,司机怕她出意外,尽职尽责地将人送出入户电梯,正要按响门铃,就见她流畅自如?地指纹解锁,将门打开。
司机瞠目结舌,然而?更令他震惊的还在后面?。
听闻玄关响动,温珩昱自客厅缓步迈近,他手中还闲然秉着一杯咖啡,似乎只是为查看一眼谢仃状态。司机眼睁睁看着谢仃仰起脸,辨别两秒来?人,随后噌地向自家上司扑了过去——
电光石火间,温珩昱似是意外,但仍旧将咖啡置在旁边柜上,单手将人稳妥地接住,抱稳,向上托了托。
司机:“……”世界真是个巨大的荒诞剧。
在收到自家上司淡然示意的目光后,他飞速会意,主动轻手轻脚地将门带好?,离开此处。
这边,谢仃似乎听到身后大门闭合的声响,于是更加肆无忌惮,环着他肩颈不安分地调整姿势,意图被他抱得更舒适。
鞋在刚才进门时就已经踢掉,她双腿缠住他,细瘦的踝骨抵在他后腰处,时不时蹭碰,无意识便牵起一片狎昵。
挂在身上的人仿佛对此一无所知?,温珩昱蹙眉掐过她腰身,稍与自己分离。
谢仃似乎也迟缓地感?受到什么,懒懒轻笑?:“大晚上定?力不佳嘛,要不要我帮你?”
温珩昱清净地阖眼,不与醉鬼一般见识,“不用?。”
不用?就不用?。谢仃垂眸,额头抵住他的,义正辞严地问:“想?我了没。”
温珩昱不答,只闲然托稳她,落手轻拍,“起来?,乖。”
谢仃怔了怔,不知?因为最后的字眼联想?到什么,她耳畔有些发?烫,听话地直起腰,从他身上下去。
直到确认她真正站稳,温珩昱才将扶在她腰际的手收回。
谢仃原本就是借微醺装真醉,温珩昱了解清晰,也闲于言语揭穿,微抬下颚示意客厅一侧:“昨天送来?的。”
循势望去,谢仃在那处墙边看到了一幅画——那副无名的人物画。
她画好?后没有给温珩昱看,但横竖开展后关于这幅画的报道铺天盖地,对于画中男人的身份也猜测不穷,不过真有点相关的想?法,也不敢大肆宣扬地传。
毕竟谢仃没有接受采访,也没有提及这幅画中角落窗畔的人是谁,更没有承认或否认任何与温珩昱的关系。
于是更引外界琢磨。
“学校的展结束了,这幅画我不挂牌,直接叫人送这里来?了。”谢仃收回目光,笑?吟吟看向他,“是给你的。”
这原本是个造势的好?素材,但她并不在意,全?程隐于幕后,展子结束便将这幅意义非凡的人物画“物归原主”。
仿佛从始至终,只作为一份给予他的专属礼物。
温珩昱低哂一声,似笑?非笑?问询:“一时兴起?”
谢仃不满地挑眉,“为你做这些的,除了爱人还能是什么。”
“嗯……虽然对象是你。”她状似考虑,环住他轻笑?,“你要是乖乖听话,我可以考虑给个机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