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爱现在的你。"
她自然地靠在我肩上,"不管你是谁,从哪里来,我都爱你。"
这句话让我浑身一震——她知道?还是仅仅表达亲昵?
正要追问,她的手机突然响起。
接完电话,她脸色突变:"医院来的丁雅琴自杀了。"
我们连夜赶到看守所医院,但已经太迟了。
丁雅琴用磨尖的牙刷柄割腕,现时已失血过多。
狱警递给我们一封遗书,只有简短几行:
「长清:
对不起。不是为你父母,是为偷走你那三天。那是我一生唯一快乐的时光。
雅琴」
沈长清把纸条捏在手心,久久不语。
回程车上,她突然说:"你知道吗?我其实记得一些片段。被一个香香软软的女人抱着,她哼着摇篮曲,哭得很伤心"
我默默握住她的手。
人性的复杂远任何剧本,爱与恨的界限有时模糊得令人心碎。
时间如水流逝。
三年后,沈氏集团在我们手中扩大了近一倍。
老爷子安心养老,每天最大的乐趣就是催婚。
"你们两个,总得有一个结婚吧?"
他抱怨道,"不然沈家香火怎么办?"
沈长清总是笑着搪塞过去。
直到某个春日下午,她突然带回家一个英俊的年轻人——林氏集团的小公子,林修。
"我们要结婚了。"
她宣布,眼睛却看着我,仿佛在寻求许可。
我强忍心中莫名的酸涩,挤出笑容:"恭喜。"
婚礼筹备期间,我把自己埋在工作中。
直到那天试婚纱,沈长清非要我一起试伴娘礼服。
"这件适合你!"
她拿着一件湖蓝色长裙在我身上比划,"和你的眼睛很配。"
镜子里,我们一白一蓝,像晴空下的云与海。
当她为我整理头纱时,突然低声问:"你会留下来吗?"
"什么?"
"婚礼后你会一直留在沈家吗?"
她的眼神异常认真,"还是去你原来的地方?"
我手中的衣架当啷落地。
她果然知道!
或者说,至少察觉到了什么。
"我哪里都不去。"
我轻声承诺,"这里就是我的家。"
婚礼当天,阳光明媚。
我看着沈长清挽着老爷子的手走向林修,白纱如云,笑靥如花。
当牧师宣布新人接吻时,我的视线模糊了。
晚宴上,我喝得有点多。
离席透气时,沈长清不知何时出现在身后,还穿着婚纱,手里拿着两杯香槟。
"敬我的姐姐。"
她递给我一杯,"没有你,不会有今天的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