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好养病。"
沈长清斩钉截铁地说,随即又软化语气,"至少再休息一天。"
周明远看了看表:"我得回公司了,今天有个重要会议。"
他意味深长地补充,"赵董事主动要求主持。"
等周明远离开,我忍不住问:"赵明有问题?"
"潘伟森的走狗。"
沈长清冷笑,"不过现在是我们放在明面上的诱饵。"
阳光渐渐西斜,沈长清拉上窗帘,打开床头灯。
暖黄的光线下,她疲惫的神情更加明显。
"你应该回去睡一觉。"
我说,"我保证不会偷偷溜出去抓坏人。"
她挑眉:"你的保证值几个钱?"
"嘿,我可是刚救了你们爷孙俩!"
"然后差点把自己搭进去。"
她突然严肃起来,"为什么那么做?你明明可以等警察"
"因为那是你爷爷。"
我直视她的眼睛,"也是我唯一在乎的人的亲人。"
沈长清的眼睛在灯光下呈现出琥珀色的光泽,她长久地注视着我,仿佛要看穿我的灵魂。
最终她只是轻轻叹了口气:"睡吧,我就在沙上。"
"不行,你必须回"
"闭嘴,病人没有言权。"
她关掉大灯,只留一盏小夜灯,然后蜷缩在窄小的沙上,用外套当被子。
我看着她固执的背影,心头涌起一股暖流。
这个曾经对我戒备森严的女孩,现在愿意在我身边安睡。
半夜,我被一阵轻微的啜泣声惊醒。
借着夜灯微弱的光,我看见沈长清在梦中颤抖,泪水无声地滑落。
"长清?"
我轻声唤她,"做噩梦了?"
她猛地坐起,呼吸急促,眼神涣散。
我艰难地挪到床边,伸手握住她冰凉的手指:"只是梦,没事的。"
她像溺水者抓住浮木一样紧紧回握,指甲几乎陷入我的皮肉:"我梦见游泳池露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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露西?那只被丁佳慧淹死的猫?
我胸口一阵刺痛。
"对不起。"
我不知该说什么,只能笨拙地道歉。
沈长清渐渐平静下来,摇了摇头:"不是你。"
她停顿了一下,"不全是。那天我看到了不该看的东西。"
"什么东西?"
"潘伟森和另一个人。"
她的声音轻得像羽毛,"在书房里交换文件。后来我才知道,那是伪造的股权转让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