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低头,却抬眼看他,"只求继续为皇上和各位娘娘分忧。"
乾隆大笑,从腰间解下一块龙纹玉佩递给我:"好个会说话的。这玉佩赏你,可随时入养心殿为朕请脉。"
我双手接过,感受着玉佩上残留的体温:"谢皇上恩典。"
朝会散去,我昂走出太和殿,感受到四面八方投来的各异目光——羡慕的、嫉妒的、探究的这一刻,我真正体会到了权力的滋味。
"魏御医请留步。"
我转身,看见如懿和海兰站在廊柱旁。
如懿神色复杂,海兰则直接问道:"嬿婉,你今日为何像变了个人?"
我轻笑:"娘娘说笑了。微臣只是被逼无奈,不得不强硬些。"
"那药水"
如懿欲言又止。
"想必是监正虚张声势。"
我轻描淡写地带过,"微臣还要去配药,先行告退。"
离开她们,我径直前往御药房。
一路上,宫女太监们纷纷行礼,眼神中多了几分敬畏。
钦天监监正倒台的消息已经传开,而我——当众顶撞监正还得到皇上贴身玉佩赏赐的魏嬿婉,俨然成了新的红人。
御药房里,我佯装配药,实则等待药水可能的后遗症。
但除了最初的剧痛,身体并无不适。
看来那药水确实是唬人的,或者我的"身份伪装"能力完全骗过了它。
傍晚时分,一个小太监跑来传旨:皇上召我前往养心殿请脉。
养心殿内香气袅袅,乾隆已换下朝服,穿着一身靛蓝色常服,正在批阅奏折。
见我进来,他放下朱笔:"魏卿来了。"
"微臣参见皇上。"
我行礼如仪,却故意让动作比平日更柔美些。
"起来吧。"
乾隆示意我上前,"朕今日确实有些头痛,你来看看。"
我上前为他诊脉,手指轻轻搭在他腕上。
脉象弦紧,确实是肝阳上亢的症状。
"皇上忧心国事,肝火旺盛。"
我柔声道,"微臣为皇上按按穴位可好?"
乾隆挑眉:"魏卿还会这个?"
"家母生前常头痛,微臣自小学了些按摩手法。"
我编造着借口,站到他身后,手指轻轻按上他的太阳穴。
乾隆闭上眼睛,在我的按摩下逐渐放松。
殿内安静得能听见彼此的呼吸声。
我俯身靠近,丝垂落在他肩上,闻到龙涎香混合着墨香的气息。
"魏卿"
乾隆突然抓住我的手腕,"你今日与往日大不相同。"
我任由他握着,轻声道:"微臣只是想通了某些事。"
"哦?什么事?"
"人生苦短,何不及时行乐?"
我直视他的眼睛,语带双关。
乾隆眸色转深,手上用力,将我拉入怀中。
就在这千钧一之际,殿外传来李玉的咳嗽声:"皇上,傅恒大人有紧急军情禀报!"
乾隆不悦地松开我:"宣。"
我迅整理衣冠退到一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