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金玉妍她站在角落,面色如常,但手中的帕子已经被绞得变形。
不到半个时辰,李玉回来禀报:"皇上,内务府并无此记录。但守门太监说,三日前曾见嘉嫔娘娘的宫女翠芯去过库房"
所有人的目光齐刷刷转向金玉妍。
"皇上明鉴!"
金玉妍立刻跪下,眼中含泪,"臣妾与海妹妹情同姐妹,怎会害她?定是有人栽赃!"
乾隆沉吟不语。
这时,一直沉默的如懿突然开口:"皇上,臣妾以为此事蹊跷。若真是嘉嫔所为,怎会用自己宫女的踪迹如此明显的法子?"
我心头一跳。
如懿这是在帮金玉妍开脱?
但转念一想,立刻明白了她的用意——没有确凿证据就指控妃嫔,反而会打草惊蛇。
果然,乾隆点点头:"此事还需详查。海贵人既无大碍,就先"
"皇上!"
海兰虚弱的声音从榻上传来,"臣妾臣妾想起一事。"
乾隆立刻走到榻边:"爱妃请讲。"
"前日嘉嫔姐姐曾来钟粹宫小坐,当时翠芯确实去过药房方向"
海兰气若游丝地说。
金玉妍脸色刷地变白:"海贵人记错了吧?翠芯当日一直跟在本宫身边!"
"是吗?"
海兰轻轻抬手,茉心立刻捧来一本册子,"臣妾宫中规矩,凡外人进出,皆有记录。那日申时三刻,翠芯确曾独自离席约一刻钟"
乾隆接过册子细看,脸色越来越沉。
金玉妍见状,突然转向我,眼中寒光一闪:"皇上,这记录可随意编造。倒是这魏宫女,来历不明又专司医药,最有机会下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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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心头一震,但早有准备,重重磕了个头:"奴婢愿以死明志!若有害主之心,天打雷劈!"
说着就要往柱子上撞。
"拦住她!"
乾隆喝道。
太监们赶紧拉住我。
混乱中,如懿轻声道:"皇上,魏嬿婉若想害人,前日何必救皇后娘娘?且她容貌已毁,在宫中无依无靠,害海贵人于她有何好处?"
乾隆若有所思。
这时,陈太医突然道:"皇上,老臣有一言。砒霜之毒猛烈,若真要害人,直接下在茶中即可,何必大费周章污染整罐茶叶?这更像是要嫁祸于人。"
乾隆眼中精光一闪,看向金玉妍的眼神已经变了:"嘉嫔,你还有什么话说?"
金玉妍面如死灰,突然指向自己的宫女翠芯:"是你!定是你这贱婢背主行事!"
翠芯呆若木鸡,随即明白自己成了弃子,瘫软在地:"奴婢奴婢"
"拖下去,严加审问!"
乾隆一挥手,随即冷冷地看着金玉妍,"嘉嫔御下不严,禁足三月,罚俸半年。"
金玉妍咬牙谢恩,临走时瞥了我一眼,那目光如毒蛇般阴冷,让我后背一凉。
众人散去后,钟粹宫终于恢复平静。
海兰的"症状"也逐渐"好转",到午时已能坐起用膳。
"主子这演技,真是令人叹服。"
我一边喂她喝粥,一边小声赞叹。
海兰微微一笑:"你也不差。那撞柱子的动作,差点连我都信了。"
我们相视一笑,有种共谋的默契。
但笑着笑着,海兰的表情突然严肃起来:"金玉妍不会就此罢休。今日她折了一个心腹宫女,必会记恨于心。"
"奴婢明白。"
我点点头,"从今往后,主子的一饮一食,奴婢都会亲自试毒。"
海兰握住我的手:"今日多亏你机警。不过"
她犹豫了一下,"如懿姐姐似乎看出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