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急忙扶住她。
"不用。"
她攥紧血帕,"旧疾了。慎儿,帮我个忙——查查尚寝局那两个宫女接触过什么人。"
离开长秋宫时,日已西斜。
周亚夫在宫门外等我,面具在夕阳下泛着冷光。
"皇后怎么样?"
"累的。"
我揉着胀痛的太阳穴,"安嬷嬷背后是谁?"
周亚夫递给我一张纸条:"太尉府司马张韬,薄太后的远亲。他最近频繁接触一个叫青禾的女子。"
青禾!那个玄鸟杀手!
我以为她早死了。
"她在哪?"
"这就是奇怪之处。"
周亚夫压低声音,"有人看见她出入太尉府,但周勃说根本没见过这人。"
我心头警铃大作。
青禾是吕后的人,周勃是诛吕功臣,这两人怎么可能有交集?
除非
"有人假扮青禾!"
周亚夫点头:"我带你去个地方。"
太医署后院的废井比想象中深。
我们顺着绳梯下到井底,推开侧壁的暗门,竟是个隐秘的地下室。
墙上挂满各种毒草标本,中央石台上摆着个水晶匣子。
"这是"
"家弟的密室。"
周亚夫点燃油灯,"他生前最后半年常来这里。"
灯光下,水晶匣中的物品清晰可见——几根金针,一块带血的布料,还有半块玄鸟玉佩。
我凑近看时,倒吸一口冷气。
玉佩内侧刻着"薄姬"二字!
"这玉佩"
"是薄太后年轻时的心爱之物。"
周亚夫声音紧,"家弟死前查到,当年杜家灭门案中使用的金针,与薄太后宫中收藏的一套针灸针材质相同。"
我脑中闪过莫离死时的样子。
太阳穴上的金针,薄太后镯子的纹路
"周亚夫,你弟弟到底怎么死的?"
他沉默良久,突然摘下面具。
火光中,他右脸的疤痕狰狞可怖,但更骇人的是左脸——那里完好无损,根本不是周亚夫的脸!
"抱歉骗了你。"
他的声音突然变了调,"我是周亚夫的孪生兄长,周子晏。"
我踉跄后退,后背撞上冰冷的石壁。
这怎么可能?原剧中根本没有周子晏这个人!
"家弟确实战死了。"
他——不,周子晏——痛苦地说,"我冒充他回宫,是为查清他的死因。他在前线收到密信,说现了铁矿案新证据,第二天就"
"谁的信?"
"不知道。但信上有个印记。"
周子晏蘸水在石台上画了个符号——∞,数学中的无穷大。
我如遭雷击。
这符号我只教过一个人:杜云汐!
回宫的路上,我们各怀心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