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天那个莫雨的眼神让我毛骨悚然,仿佛被毒蛇盯上的青蛙。
更可怕的是,他可能正以任何人的样貌潜伏在剑宗内。
起身来到窗前,月光如水般倾泻而下,将庭院照得通明。
对面的东厢还亮着灯,陈长生的剪影映在窗纸上,似乎正在研读什么。
一阵轻微的响动引起我的注意。
定睛看去,院角的竹林里似乎有人影晃动。
我屏住呼吸,悄悄贴近窗户。
那人影很快消失不见,但地上多了一样东西——一块巴掌大的石板。
等了一会儿确认安全后,我轻手轻脚地走出房间,拾起那块石板。
月光下,能看出这是一块残碑碎片,上面刻着古怪的符文。
就在我手指触碰符文的瞬间,一股强大的吸力突然从石碑传来,我的意识被猛地拉入一个陌生的场景——
金戈铁马,硝烟弥漫。
我穿着染血的战甲,手持长枪,站在尸横遍野的战场上。
对面,一个熟悉的身影正被数名黑袍人围攻。
"长生?!"
我惊呼,却现自己喊出的是另一个名字:"云湛!"
那人回头,赫然是陈长生的面容,只是更加沧桑成熟。
他看到我,眼中迸出惊喜:"阿萝!快走!"
我想冲过去帮他,却动弹不得。
一个黑袍人突然从背后偷袭,长剑直刺云湛后心。
"不!"
我撕心裂肺地大喊,体内爆出一股前所未有的力量,瞬间冲破束缚,长枪如金龙出海,刺穿那名偷袭者的咽喉。
但为时已晚,长剑已经刺入云湛的身体
"阿萝"
他口吐鲜血,却微笑着看我,"下一世再见"
场景突然转换。
一间昏暗的密室内,我与几名伤痕累累的同伴正在密谋。
"天机阁已经得到双生命器的炼制方法。"
一个白老者沉痛地说,"我们失败了。"
"不,还有希望。"
我——或者说那个叫阿萝的女子——坚定地说,"云湛用生命换来的情报显示,天机阁需要三件命器才能完成仪式。我们可以提前转世,成为其中两件,从内部破坏他们的计划!"
"太危险了!"
另一人反对,"转世后记忆全失,你们如何确保不会真的成为他们的工具?"
阿萝取出两块玉佩,一金一银:"这是用我们心头血炼制的同心佩,能保一缕灵识不灭。只要在来世相遇,就有机会觉醒记忆"
画面再次模糊,当我回过神来时,已经跪倒在庭院中,泪水打湿了衣襟。
陈长生蹲在我面前,满脸担忧。
"白落衡!你怎么了?"
他轻拍我的脸颊,"我听到喊声出来,就看到你拿着这个晕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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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看向手中的残碑,又抬头看他熟悉的面容,前世记忆与现实交织,一时分不清哪个才是真实。
"云湛"
我无意识地唤出这个名字。
陈长生如遭雷击,猛地抓住我的肩膀:"你从哪里听到这个名字的?"
"我看到了我们的前世。"
我哽咽着说,"你为我挡剑而死我们约定转世破坏天机阁的计划"
陈长生的手开始颤抖:"我也做过类似的梦但一直以为只是幻想。"
他慢慢卷起左袖,露出手臂内侧的一个小小银色纹身——那是一个精致的云朵图案,"从小就有这个标记,但我不知道它的含义"
我颤抖着解开衣领,露出锁骨上方的一个金色花纹——一朵含苞待放的莲花:"我也有原主记忆里,这是天生的胎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