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个乌雅氏!"
四阿哥冷笑,"表面忠君,暗通废太子。若皇阿玛知晓"
"四阿哥,"我轻声打断,"这本册子现在是我们手中的利器,但不一定要用。"
他挑眉看我:"年小姐有何高见?"
"册子可以复制一份,原件悄悄送回。"
我分析道,"德妃现册子不见了,必定惶恐不安。若原件突然失而复得,她会以为是闹鬼或自己记错了。而我们知道这个秘密,必要时可用来制衡她。"
四阿哥眼中闪过赞赏:"年小姐不仅胆识过人,谋略也令人叹服。"
他轻轻握住我的手,"今日之事,我记下了。"
他的手心温暖干燥,让我想起方才那个短暂的拥抱。
但此刻的四阿哥又恢复了那个冷静自持的皇子,仿佛刚才的失控从未生。
"四阿哥明日要随驾出巡,还是早些休息吧。"
我轻声道,"我会照顾好自己。"
"我已安排苏培盛暗中保护你。"
四阿哥犹豫片刻,"还有八弟近日可能会拉拢年羹尧,你要提醒令兄小心。"
我心头一凛:"四阿哥听到什么风声了?"
"八弟向皇阿玛举荐年羹尧出任川陕总督,不日将有圣旨下达。"
川陕总督!
这可是封疆大吏,比之前的陕甘总督还要显赫。
八阿哥这是下了血本要拉拢年家!
"我会写信提醒兄长谨慎行事。"
我郑重承诺。
四阿哥起身告辞,走到门口又回头:"年素言,今日谢谢你平安无事。"
这句话说得极轻,却重重落在我心上。
望着他离去的背影,我忽然明白,对这个男人而言,能说出这样的话,已是难得的真情流露。
次日清晨,苏培盛扮作小太监,巧妙地将我送回永和宫。
德妃见到我活生生出现时,脸色精彩极了。
"年年素言?你怎么"
"回娘娘,奴才昨夜抄经至三更,实在困倦,就在藏书阁小憩了片刻。醒来现门被风吹关上了,今早才有巡逻太监听见呼救。"
我一脸无辜,"奴才未能及时交稿,请娘娘责罚。"
德妃眼中闪过一丝慌乱:"经经文呢?"
"在这里。"
我呈上抄好的《金刚经》,"奴才多抄了一份,想着娘娘或许也需要。"
德妃接过经书,手指微微抖。
她一定在怀疑我是否现了那个秘密册子,却又不敢明问。
"你你先退下吧。"
德妃强作镇定,"昨夜受惊了,今日好好休息。"
"谢娘娘体恤。"
我行礼退出,心中冷笑。
德妃现在一定如坐针毡,既怕我现了秘密,又不敢确定。
这种悬而未决的恐惧,比直接威胁更折磨人。
回到住处,我立刻写信给兄长年羹尧,详细分析八阿哥拉拢的利害关系,提醒他即使出任川陕总督也要保持中立。
刚封好信,青竹匆匆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