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我真的不是霓家的孩子?"
这个问题脱口而出,连我自己都感到惊讶。
按理说我作为穿越者不应该在意这种事,但胸口那股闷痛却真实得可怕。
白子画微微摇头:"不,你是霓夫人的亲生女儿。但你的父亲并非霓掌门。"
他指向古籍上的一幅插图——一个面容妖异的男子,下半身是鱼尾,脖颈处有鳞片,眼睛是全黑的,没有眼白。
"沧溟一族有在月圆之夜引诱岸边人类的习性。十八年前,霓夫人曾在东海畔的别院养病,恰逢月圆"
他没有说完,但意思已经很明显。
我感到一阵眩晕,不得不扶住身旁的书架。
这不是我的记忆,但身体却自地产生反应——恶心、愤怒、羞耻各种情绪如潮水般涌来。
"宿主警告!同化程度!原主意识正在接管身体!"
系统的警报越来越急促。
我咬破舌尖,用疼痛保持清醒:"尊上为何告诉我这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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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子画合上古籍,声音恢复了平静:"因为封印一旦开始松动,就无法逆转。你体内的沧溟之力会逐渐苏醒,而单春秋——或者说他背后的主使者——一定会不遗余力地得到你。"
"背后的主使者?不是单春秋自己想要我的力量?"
"单春秋只是执行者。"白子画的目光变得深远,"七杀殿真正的主人是杀阡陌,而他一直对上古血脉有着病态的痴迷。"
杀阡陌!
原着中的大反派,七杀殿的魔君。
事情比我想象的还要复杂。
就在这时,一阵剧痛突然从脊椎窜上后脑,我双腿一软跪倒在地。
手指不受控制地抽搐,蓝色鳞片从皮肤下浮现,迅覆盖了整个前臂。
"压制不住了啊!"
我痛苦地蜷缩起来,感觉有什么东西正在体内撕裂。
白子画迅结印,一道白光笼罩住我:"静心凝神!抗拒它只会让融合更痛苦!"
但已经太迟了。
海妖之力如决堤洪水般涌出,在我的皮肤表面形成一层淡蓝色的光膜。
书房内的所有液体——茶壶中的水、砚台里的墨汁、甚至空气中的水汽——都开始震颤,仿佛受到某种召唤。
"宿主紧急警告!同化程度o!临界点!"
系统的声音开始失真,"建议立即启动情感锚点!重复,立即启动情感锚点!"
情感锚点花千骨!
我拼命在脑海中回想她的样子——她为我挡下攻击时的坚定,照顾我时的温柔,还有那句"我相信师姐,永远都相信"
鳞片的蔓延度减缓了,但并未停止。
同化程度仍在危险边缘徘徊。
白子画的手按在我的头顶,一股清凉的灵力注入:"霓漫天,听我指令。引导那股力量,不要对抗它。想象一条河流,让它顺着河道流淌"
我按照他说的做,想象体内的海妖之力是一条湍急的河流,而我的意识是河岸。
渐渐地,疼痛减轻了,鳞片也开始回缩。
然而就在这时,书房的门被猛地推开。
"师父!不要伤害师姐!"
花千骨气喘吁吁地站在门口,脸上还带着睡痕,显然是一醒来就赶过来的。
白子画皱眉:"小骨,谁让你来的?出去!"
"我不!"
花千骨出人意料地固执,她冲到我身边,张开双臂挡在我前面,"师姐昨晚救了我和轻水,她不是坏人!"
白子画的眼中闪过一丝无奈:"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样。"
"那是什么样?"
花千骨倔强地仰着脸,"师父用剑指着师姐,我都看到了!"
我这才注意到她的脖颈上还留着昨晚单春秋掐出的淤青,眼眶通红,显然哭过。
一股暖流涌上心头,压下了那些暴走的海妖之力。
鳞片迅消退,同化程度开始下降。
"小骨"
我虚弱地拉住她的衣袖,"尊上不是在伤害我,他在帮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