保镖生怕李墨安迁怒,他赶忙摇头:“我们身上最近都安装了定位器,实在过不去国内。”
李墨安没吭声,他脑海里想的是另外一件事情,如果他没有记错的话,沈秋应该现在是在国内。
由于最近他表现比先前不知要安分多少,所以李老爷子将通讯权限又还给了他。
除了丁玉外,李墨安不将任何人放在眼里,所以沈秋刚画完一张有关高腰旗袍的油画,躺下还没三分钟便接到怨种打来的电话。
还没听见对方的请求,沈秋立马张口拒绝说不去。在对方咬牙切齿的空隙里,他漫不经心打开药瓶子往嘴里塞药片。
毕竟还有求于他,李墨安不断深呼吸:“我只是觉得丁玉反应有些奇怪。”
眼下只有一个沈秋能指望得上,老六通讯已经被李老爷子切断,现在都联系不上本家。李墨安无法只得来求助他。
“先不说这个。”沈秋将瓶子扔在一边,他盯住头顶的天花板。如果有人仔细查看,便会发现他现在是躺在隔壁丁玉家里。
“你还没跟我解释,连城画廊里挂着的都是什么东西。”
不是说沈秋不让李墨安在外面挂画,可那些充满粗糙的画作实在让他不能入眼,尤其是那幅没了欲望的迎春花。
“我不相信你还能纯洁。”
对于这些事情,李墨安并不想做解释,可他又担心丁玉的近况,只能含糊不清的将他在国内的人设跟沈秋说了遍。
想不到徒弟竟然玩得这么花,还能想到角色扮演,沈秋在内心感慨他已经老了:“你还真是个变态。”
听不出是夸奖还是鄙夷。沈秋答应下李墨安拜托他的事,等改天就去看看丁玉。
只不过他答应的如此迅速,反而引起李墨安的警觉。男人停下手中动作,怀疑声音透过话筒清晰的回荡在客厅。
“你在哪儿?”
沈秋并没有对别人隐瞒自己对丁玉好奇的心思,他还没有画丁玉站在小花园里身上只穿阳光的模样,所以不可能会轻易就放弃。
“哦,你买的这套沙发还是限量款,睡起来真不错。”
李墨安瞬间反应过来沈秋话中的意思,他不可思议瞪大眼睛,声音也不自觉提高:“你竟然在我跟丁玉家里?!”
无视他的惊讶,沈秋晃动翘起脚尖:“你们家?可我怎么觉得都只有丁玉的东西。”
这通电话令他眼下也没了睡意,沈秋起身来到厨房,他也只在沙发和厨房两个地方活动,顺便感受下丁玉曾经存在过的气息。
“我倒是找到了一个,看上去应该是给你的,只不过上面蜡烛已经燃烧干净,就剩两根形状十八的铁棍。”
听到这里,李墨安这才安静下来,就算不是他故意所为,可到底也是对丁玉造成无法弥补的伤害。
懒得在大晚上跟李墨安伤怀,沈秋说句挂了之后将手机扔在旁边。
就在李墨安放下电话的那一瞬间,原本紧闭的房门突然打开,李老爷子出现在书房门口,锐利眼睛盯住李墨安的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