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早他起来时,嘴角红肿肿的疼,明眼人一看就像是亲出来的痕迹,但只有他自己知道是李墨安用手指搞出的东西。
没有人会相信在这种部位用手指搓揉,丁玉索性放弃解释。他沉默的模样落在旁人眼里,无非是承认吻痕的默认,一时间不少人在心底感叹,又是朵有了主的花。
丁玉没要风油精,他向工作人员讨来冰块,隔着软布轻轻按在嘴角,直到镜头里看不到红肿才结束。
这么一来一往又耽搁不少时间,昨天已经知道丁玉露脸时就像木头桩子,烟叔将投影屏调到某些经典姿势,让人对着做几个练练手感。
“我还以为天天喊你哥哥的人也会跟来。”
烟叔举起相机手中动作不停,看似无意地跟丁玉拉家常:“我听说你们现在住一起?”
“也算是吧,合租而已。”
面前这张图很有难度,他又是个没有学过正统舞蹈、拉过筋的人,丁玉看着下腰过半的姿势,琢磨有没有个道具能助他一臂之力。
察觉丁玉犹豫,烟叔转身只看几秒便断定他可以做到:“重心放在腿上,他们脚趾点起来你可以不用,不难,试试。”说话间烟叔也给丁玉做了个示范,速度干脆利落像是练过。
不知是有李墨安先前的教学在先,丁玉琢磨方才烟叔着力点,也学着做了下图片上的姿势。
青年腰肢虽细却毫无软绵绵无力之态,这几年在酒吧高台上跳钢管舞的习惯,让丁玉回忆起身子贴在钢管上时,有肾上腺激素飙升的快感。
瞬间找到感觉,丁玉连带眼神都带有了蛊惑。
完全猜不到他怎么会在短时间里,以惊人的速度完成两个转变,烟叔叼着烟的嘴角微顿,原本懒洋洋的神色也提起兴趣。
这或许才是社牛狐狸,有令人羡慕的姣好面容,已经能让其它狐狸有想围在它身边的魅力。
昨天那套简单的衣服象征住在悬崖峭壁的社恐狐狸,丁玉今天这种模样压根让人移不开眼。
几组镜头下来,除了偶尔简单的让他换个姿势,丁玉没有昨天的木讷与呆滞。
他眉眼间流转的风情,令人忍不住放下手中的东西,接二连三上前围在前面空地。
“来——看镜头,三二一好。”
最后快门声落下,原本半跪在地上的青年起身,面前大屏幕上滚动的姿势已经到底。
不知道烟叔是满意还是不满,丁玉起身接过工作人员递来的水,道谢后拧开瓶盖。
“接下来怎么拍?”
烟叔却摆摆手,拿着相机一言不发离开摄影棚。
以为他又是对自己表现不满,丁玉手握矿泉水不知所措,目光茫然落在面前依旧亮着的灯。
“玉安老师辛苦啦!”有工作人员将灼人的灯关上,伸手示意丁玉去空调下休息。
等丁玉刚在椅子上坐下,工作室紧闭的门口突然从外面打开,进来位风尘仆仆的高个男人。
来人身挺腿长,身上气质很容易与周围普通人区分开,丁玉抱着水杯小口小口喝水,起初注意力并没有在他身上停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