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除了在电话里咒骂酒妩无情冷血之外,基本再无其他的说辞。
酒妩跟她谈法律,正?义,她就和酒妩说爱情,感情。
这个病娇恋爱脑酒妩实在惹不起,只能躲。
她干脆一把?拉黑了白衣的所有联系方式。
然而,她又换别的号码再打来,或者?是给?酒妩发长篇大论的短信,在长文里谴责她的所作所为,说她是蛇蝎,忘恩负义。
酒妩被她缠到心烦意乱,现?在看见来电,第一反应是她,第二反应就是直接当看不见。
口袋里,盈盈的绿光冒了一阵,终于暗了。
酒妩走到单元门口,声?控灯不灵。
她摸出手机想打个手电筒,低眼一看才惊然发现?,来电人根本不是白衣。
她微顿了一下,拇指左滑,又拨了回去。
就着手机屏幕的暗光,缓步上楼,
“喂……”
“不好?意思,刚有点儿?事,才没接……”
“没事。”
“你现?在在干嘛。”
他熟悉的嗓音从听筒里传出,像夜晚里的贝斯声?,厚哑温柔而性感。
就这一句话,一句再正?常不过的温柔关心,让酒妩被白衣骚扰多天的小心灵莫名?地得到了某种正?常的慰藉。
她的声?线不自觉地变得柔和,慢声?回应他,“我在回家?,马上要到了。”
“嗯。”
他刻意安静了一阵,等酒妩走到家?门口,拿出钥匙开?门进家?,他才继续开?口说话,“想我没。”
酒妩开?了灯,半倚在沙发里,笑,“有一点想吧。”
“你伤现?在怎么样了,可?以走动了吗?”
他说:“可?以,我最多再待四五天,就能出院了。”
酒妩点着头,手指放在眉间轻揉,
“那就好?,你好?好?休息。”
他问:“你呢,最近怎么样,你们?那边好?像出了些?事儿?。”
此时,寻弋并不知道徐清燃被查出命案的事与酒妩有直接关系。
他甚至不知道,徐清燃有两桩命案在身,且酒妩就是他的杀人动机。
他以为那只是警察因故意伤害罪在搜查徐清燃家?中?偶然所得的结果。
这是酒妩隐藏已久的秘密。
因为事件尘埃落定,这一刻,她终于可?以如释重负地对寻弋说出口,
“嗯,我把?徐清燃送进死?牢了。”
听筒对面,听到这句话后的某人却怔愣住了,
“什么意思。”
酒妩:“就是,字面意思。”
“你知道他杀过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