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越来越激进,她没法回答,感觉一切的解释都难以堵住悠悠衆口。她也不知道现在是什麽情况,她也想要一个解释。
就在无望中,一个人冲进来,用带着他身上味道的外套包裹住她,冲出牢笼。
牢笼好像被打开。
很快,那些人甩在後面。
在车上,她没有说一句话,也没有看旁边的人。
只听见他打电话说让电话那头来解决。
陆望雨通过後视镜看她,耐心地问:“被吓到了?”
被问的人没有说话,只是点头,然後又摇头。表现得倔强,不服输。
他腾出一只手,在她的头上轻抚,安慰道:“我已经叫人去处理,没事。”
一切就像暴风雨的来临,又快又猛,根本不让人有准备。
听着他的安慰,委屈更加严重,泪水好像就要夺眶而出。
“想哭就哭吧。”
她吸吸鼻子,忍住泪水,“我才不想哭。”然後转过头去,一掉泪水就掉下来。
他歪头看她,小小的一个人,内心却强的要命。
车停在地下室,两人一同上去。
尤安馥还披着他的衣服,她没有说话,他也没说话。
这人在隐忍,他知道。
电梯在十九楼停下,她先出去,他跟在後面。
从後面看,一点精气神都没有,整个人散发着颓废。
就在她开门时,陆望雨拉住她的手,她的动作也停止。
他说:“在我面前你不用那麽坚强。”
这句话直击心灵最深处,女生转过身来,头抵在他的肩膀上,没有刚才的倔强,而是放声大哭,把今天所经历的一切不好和委屈用眼泪来发泄。
陆望雨看着她,哭的一颤一颤的,下垂的手擡起来,轻抚着她的背给她顺气。
没想到哭得更厉害,嘴里含糊不清的说:“我又没做错什麽,凭什麽要砸我的店。”
“好好好,没人说是你的错。我们不哭了好不好?”他觉得这是这是他二十八年以来说话最有耐心和最温柔的一次。
几分钟後,才止住泪水。
再次准备回去时,发现他的衣服还在自己身上,然後脱下来还给他。
男人接住,一眼就看见细胳膊上有细小的划痕,口子不是很大,但因为她的皮肤雪白,所以在灯光下一眼就能看得见。
他拉住她手腕,“跟我回家。”
尤安馥一脸震惊看他,这人在说什麽虎狼之词。
脑子还在发热就听见解释,“手上留下疤痕不好看哦。”
听他说完後低头看自己的手,意识到自己受伤了。才心安理得的跟着他进去。
她坐在那个熟悉的位置,看见男人去拿来酒精和棉签。
沙发上又多出一个凹陷,两个人并排坐着。
陆望雨拉着她的手,一点一点的给她擦拭着伤口。
凉凉的酒精在伤口上漫延,有点疼,她发出一声“嘶”,手臂往後退缩。但还没退回去就又被拉回来,“别动。”
擦伤口的人没看她,“知道疼看见人来还不躲?”
尤安馥擡起头看他,又想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