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紫烟站起身来,对众宾客道:“如今妖孽横行,天下混乱,邪教四起,百姓苦不堪言,贪官污吏横行无忌,战乱频繁,危害百姓之事数不胜数……
此间极乐,若各贵客可留下与我门下女弟子交媾双修!增进修为,互惠互利,岂非两全其美?”
这话虽然轻飘飘,但被众人听得极为惹火,就连炽阳宗大弟子志卿都听得酒杯哐啷掉在桌上,撒了出来,梦参长老笑呵呵地给他乘酒道:“你昨夜当真是受惊了,且多饮些。”
志卿连忙愧疚道:“不敢……不敢……”
宾客中有好色淫乱之辈两眼放光,嗅着她的芬芳笑道:“方才在上山路上已听闻阁主身下三位美人女徒弟,各有床事技法与合配之所,不知阁主如何?”
洛紫烟娇笑道:“妾身呐?不满诸位,妾身别的不会,就是有一爱好,就是喜欢被磨户交媾,外蜜而不入。”
“哦?怎么个磨法?”
“咯咯,你猜呀~”
众人一愣,旋即都明白过来,纷纷露出期待表情。
“哈哈!既然这样那我们便敬阁主几杯!”
“喝!喝!”
推杯换盏已过七巡,宴席正酣,林逸只觉心烦意乱,随意饮了几杯,这酒色财气的宴席实在让他不快,又看见自己面前站着十余名仙姬女子,均为绝色,虽未穿亵衣,却仍掩盖其妙处。
但见她们双腿紧闭微曲侧立于桌旁陪酒相伴,玉臂交叠置于小腹上,螓微偏斜视男人轻笑妩媚。
那高耸酥胸傲然挺立、丰满圆润,纤细腰肢玲珑浮凸,翘臀弹性十足,修长玉腿丰腴优美,两腿间诱惑的深沟朦胧凹影。
她们见林逸俊美,都纷纷要来服侍他,与他喂酒,林逸起身拒绝,推说不胜酒力,若无重要之事恳请告退。
这一切洛紫烟都看在眼里,心下不免又高看了他几分,于是也点头答应。
林逸走之前,又听见两个人取笑他:“待会儿就可以入洞房的,这么着急回去休息,这呆子来离阳仙会做什么?”
“或许是个太监,又或许是第一次来不懂,谁知道呢。”
林逸也不屑与他们争辩,心里只想着璃儿。
他下山回到了蝶凤阁,远远的望着,又尝试着靠近,却感受到了极强的法力围绕着那堵院阁,只是轻轻一碰,瞬间被震退,如此神奇功效,除非是太虚强者才能做到的吧?
林逸真想大声呼唤洛璇璃的名字,哪怕是只能看到她一眼,只要知道她现在平安无事,没受折磨便心安了,只是怕被离人阁的侍女听见,那阁又高又远,故此不敢高呼。
他驻足了一会儿,始终瞧不见洛璇璃的身影,害怕被离人阁往来的婢女看见,因此只能无奈地转身而去。
正要离开时,林逸却听见有声音传来,一只灵兽从院墙里跳了出来,隔着那透明无形的墙与他叫唤。
“火灵!”
林逸大喜,只见那只火灵猫口中叼着一张纸,虽然面色不善,但也还是把那纸摊在地上,那纸上红血写着几个字,显然是来不及磨墨着急咬破手指写的。
“林郎,是你吗?妾身,望眼欲穿……”
林逸看着那几个字瞬间失控,愧疚之色溢于言表:“璃儿……是我对不起你……她还好吗?”
那火灵猫还记恨他那日怎的如此无情,把洛璇璃这样痴心的女子狠心赶走,才害得她如今受罚被困,林逸也情知,苦涩道:“烦你带话,我如今已知错了,我只愿见她一面,求她饶恕。”
火灵猫似乎是早被洛璇璃吩咐,有言在先的,它见真是林逸,便只是低吼了几声表示不满,随后便跑回去了,还不忘带着那纸。
火灵猫行势迅,它飞快地跑回了阁楼上,见着洛璇璃与她附耳。
洛璇璃一个多月未见,神形消瘦了不少,更显憔悴,但好在只是受了外伤的刑罚,美貌依旧。
她听闻火灵猫之言顿时欣喜非常,着即将已磨好的黑墨红袖添香,欢喜道:“你稍候着,我这就写信与他!”
说罢取来白纸,飞快执笔游龙,挥挥洒洒,心绪激动更是喜极而泣,滚烫的热泪落下,印在墨色娟秀的文字之上,为这篇短笺填补无尽温柔,留下点滴相思。
“君之信笺,妾已得之,君之恩情,妾已满足,君之愧意,切莫再言。
有道是长夫无万般不是,贱妾有千份罪衍,璃儿既然愿尊林郎为此生依靠,便无半点私心,林郎莫心哀,璃儿至死也是你的鬼,你既来离人阁看望妾身,妾身不知有多快活,望君平安多福,妾亦愿早日重获自由,相伴相公身旁,左右服侍。
此番心思,唯天见地,日月可鉴。
——妾洛璇璃修书送笺与林郎……”
林逸见了这信,一时泪流满面,泣不成声,却有身后款款的脚步声来,原来是洛昭君,她冷冷地看着林逸,想要知道生了什么事,幸好火灵已叼着白纸回楼阁里了。
“林掌门,你不该来这里。”
林逸知道和她说什么都没用,于是回头看了眼蝶凤阁,默不作声地离开了。
他心里别扭,正回到宾客歇息的阁院外时,小妮子洛蝉却活泼地跑来,拉着他的手说:“林哥哥,你原来在这里呀,人家正要去找你呢。”
林逸愕然:“什么事?”
他还沉浸在洛璇璃的那份情意当中,漠然想到:“那结界我都不进去,你是怎么把信送进去的?”
洛蝉咯咯一笑:“昨夜回来也巧,师傅叫我给大师姐送饭,我就顺便给她了,对了,你是怎么知道的呀!”
林逸大喜,一时手忙脚乱:“先不要问,你再帮我送一封信进去,我这便修书与你。”
他忙迭迭要去写信,洛蝉却一把拉住,轻轻咬唇道:“师傅不是每次都让我送饭的,她正怕我们与她说些什么,因此每次差人都不一定,我若是平白无故去求,她反而要生疑心。”
林逸一听顿时心下难过,叹了一声:“唉……我原想在宴上问你师傅的,只是怕她生虑,故此想去见她,幸好她也还好,我稍微放心下,只是不知道她到底如何,终究还是不安。”
洛蝉也低下头,心中挨挨沉闷,愣了一会儿,林逸才回过神来问她:“对了,你方才说有事找我,何事?”
小妮子拍了拍脑门,哎呀一声:“我差点给忘了,是好事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