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多年以来,自己尊师命也不知被男人侵犯了多少回,无论什么淫贱的玩法都被那些魔云宗的人玩过:灌肠、下春、吞精、舔肛、吮阳、吻足从未觉得羞赧,只觉是师命难违,所以认命受辱。
但唯独让林逸这短短一句话说得面赤耳红,羞耻万分,就连脖颈都泛起粉色:“谁要向你求欢!谁以罪诱人了!只是……只是师姐她这般爱你,现在更是连师妹都这么迷恋你,我也想……我也想知道那所谓的爱情,到底是何种滋味……”
她自言自语,细声呢喃着,似乎已经痴迷于其中,又似乎还未完全理解。
思绪流转之间渐渐闭上眼睛,睫毛轻颤两下缓缓阖上,似在享受着被他系丝带,那股男子身体特有的温暖和气息。
“所以……到底要如何?”
林逸在阁楼下等了许久,迟迟不见她下来,还以为自己真的被她耍了,正叹了一声要离开时,洛昭君却慢慢从楼梯上走下来,手中执着一柄拂尘,面上神情依旧平静,像是什么也没生似得走到他身旁。
“走罢,她老人家该等急了。”
林逸半信半疑地跟着她去,这回却是往来时路走,下到第五座竹林阁,转入后殿,但见那洛紫烟正在林中赏湖。
洛昭君走上前去:“师父,弟子寻到林掌门了,他已在外面候着。”
“嗯,你就唤他进来罢。”
“是。”
洛昭君高声唤了声林逸,叫他进来,洛紫烟头也不回将手一扬,洛昭君便自觉下去了,只留林逸与洛紫烟两人在林中。
“过来坐。”
洛紫烟的声音很随和,与早上那高冷端庄的打扮不同,她反而穿上了很稚嫩的衣裳,一件紫色百褶长裙,袖口处还绣有几朵桔梗,整个人显得简素。
“好。”
林逸在旁边坐下,却看见这位美妇赤裸的脚腕处套着个银环,其余地方都是雪白,与冰凉的石桌接触,出“叮叮”脆响,好像怕疼般,玉足缩成弓形蜷起,粉嫩趾甲涂抹着橘红色蔻丹,惹人怜爱。
“熟悉么,这里。”
她微笑着看着面前景色,那竹林对向的湖泊平静如镜,水波荡漾,绿叶葱茏摇曳,无风轻摆间水汽缭绕。
“我……不确定……”
“这是我们第一次见面的地方,那时我还觉得你很奇怪,是个怪人……”
洛紫烟像是在自言自语,又像是想起了什么有趣的往事,那副神貌无论怎么看都是古典清雅,令人惊艳倾倒,哪里有半点骚媚的神态?
“或许,正因为我觉得你奇怪,所以才能认识你。”她抬头望天淡然说道,“若非相遇时便已证是天命,谁又会愿意与陌生男子交谈……”
林逸依旧茫然:“可是阁主……我们确实是第一次私下见面,你说你认识我,到底是在什么时候?”
洛紫烟微笑不答,看了他一眼,见林逸依然是那副懵懂表情,便摇头笑道:“算啦,既然不记得,也就没必要提起,往事如烟,思念若寒,不如忘却……”
她给林逸斟满了茶,又给自己斟满了茶,举起杯来说:“且饮了这杯,陪本宫走走如何?”
林逸的直觉告诉他,这茶里一定下了什么东西,洛紫烟见他迟疑的模样,忽然一手托着玉腮,饶有趣味地看着他:“我可是下了毒的哟,不敢喝的话可以倒掉,本宫不怪你。”
林逸顿了片刻,举起自己的茶杯仰口饮下,洛紫烟咯咯一笑,也端起茶盏仰起雪颈准备入喉,然而林逸不知哪里来的灵光一闪,竟觉得这画面十分相似,极强的既视感让他觉得这事好像在什么时候曾生过。
他猛然夺过洛紫烟手中的茶盏,又是一饮而尽……
她怔住了,呆呆地望着他……
“是他……除了他,有谁敢这样做?有谁肯这样做?”
不多时,这位傲视红尘五百年,杀人如麻的妖姬、太虚境界的尊者、当世绝色榜第二美人,此刻双眸水润,红唇微张,仙颜上布满潮红之色,痴痴地盯着面前的男子。
“不走走吗?”
林逸轻声询问,把陷入回忆中的洛紫烟给拉回了现实,她眼角泛红,像个不知所措的少女轻声答应,站起身来,她的手指在颤抖。
湖面真是好风光:碧波万顷,天空蓝,白云飘,清风徐徐,水波涟漪。
远处群山巍峨高耸,近处花香扑鼻,碧草青翠,柳丝长垂,水面蜿蜒迤逦,春燕掠影,桃花绚烂莲瓣飞舞,鲜艳夺目,杨柳枝条细嫩如新芽出土,几只蝶儿戏花……
忽而哗啦哗啦,有东西落入湖中溅起阵阵涟漪,划开道道弧线消失在湖心深处,那湖面又平静下来,仿佛什么都没生过,只留下一男一女两位俊男仙姬绕着湖边漫步说话。
“璃儿的事情,我已调查清楚,你们的婚事,容本宫慢慢安排。”
林逸没想到自己原先不知该从何说起的话题,洛紫烟却主动讲起,并且显得极为通情达理,连一句责备的话也没说。
他顿时又惊又喜,但又怕洛紫烟是故意哄骗自己,连忙问道:“阁主说的可是真的?”
洛紫烟微笑道:“当然,我为何要哄骗你?并且我已知道你的师傅乃是大名鼎鼎的神羽仙子清珞,你应当知道我与她许多年前生过一些嫌隙,不过五百年过去了,再提那些没甚意思,呵呵……”
“前辈胸襟宽广,晚辈不胜钦佩,只是这忽然一说,晚辈还是觉得有些不可思议……”
“说什么不可思议,其实时间才是最能改变一个人的,不是吗?”
洛紫烟神色温柔,目光幽深:“就比如我,现在跟五十年前相比也有不同,更何况是五百年……唉,世上的老友越来越少,为何我还要和自己过不去?现在我也时常在想,这么多年一直耿耿于怀,这到底有什么意义,我们不过是这天地的尘土,沧海一粟罢了。”
林逸笑道:“正是这样,枕着仇恨入睡,梦也不安稳,如何能过得开心?有道是种下一棵树的最好时间是十年前,然后便是现在,莫要为了那仇恨再怨十年,浪费年华。”
洛紫烟赞赏地看了他一眼:“不错,你总结地很对,璃儿果然没看错你,你很有慧根。”
“那……我们什么时候能再见面?”
洛紫烟却愣了一下:“你当真不记得我是谁?”
林逸愕然:“前辈怎么又问这话?你不是离人阁阁主吗?”
洛紫烟的眼神有那一瞬间暗淡了下去,但随即强颜欢笑,往他身后指去:“你看,璃儿不就在你身后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