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轻绑匪一把扯下布条,林书沅急的大喊,“我想如厕。”
“你……”绑匪脸红,“你个小丫头怎麽这麽不害臊。”
林书沅无心吐槽他的小丫头,一心只想如厕,她顾不上什麽贞操礼节,“憋不住了。”
年轻绑匪见她不像装的,心里没了主意。“你等等。”
他下了马车,询问另一人的意见。
一道粗犷洪厚的声音传来:“让她去吧。看着点她,别让她跑了。”
“放心吧老大。”
年轻绑匪将她扛到树林深处,将她眼睛和手腕解开。
林书沅蹦到一处草後,“你可别偷看。”
年轻绑匪红着耳朵背过身子,“老子不稀罕看。”
林书沅手脚麻利的解决完,然後解下腰间的配饰,悄悄挂在树上。
她接着蹦到绑匪面前,乖乖伸出双手。“走吧。”
年轻绑匪又将她扛回马车。
夜深,树林深处传来一声声嚎叫声。
阿水吓得缩在阿娟的怀里瑟瑟发抖,阿娟死死抱住她,两人就这样捱过了一夜。
反观林书沅,一点声音听不见,睡的正香。
小葵在半夜悄悄扇动翅膀,趁着绑匪三人休憩,钻进包裹里啃起干粮。
它这时也不挑了,有吃的就行。它一边吃一边流眼泪,粮食真香。
在马车上又渡过了三日,绑匪将她们赶下马车,关进柴房。
靠在粗糙的有些扎人的草垛上,林书沅无比舒适。
在马车上呆了三日,阎王来了也受不了。更何况马车上没有任何垫子可以依靠,整日靠在破木板上,硌的她腰疼。
绑匪将她们的手脚松绑,关上房门便不再理她们。
她拽下眼上的黑布,吐出嘴里的布条。张了张口,嘴都快脱臼了。
阿娟和阿水的状态更差,她们一个体弱,一个年小,哪能受得了。
“手疼不疼。”林书沅拉过阿娟的手,手腕处勒出一道红痕。
再看阿水,红印更加明显。
“这群天杀的绑匪,等我出去杀他们个片甲不留。”
“吱呀”一声,门被推开。
林书沅惊的一个翻滚滚到阿娟身後,阿娟张开双臂挡在林书沅和阿水面前。
带疤绑匪朝她讥笑,将药膏扔在她们面前。
“一日一涂,连续七日。”
说完,便关门离开去。
林书沅红着脸从阿娟身後出来,打开药膏,细细涂抹在阿娟和阿水的手腕丶脚腕处。
阿水蹲在她面前,大眼睛瞅着她,“没事,不怕不怕,阿水保护你。”
林书沅脸一下子涨红,整个人像只熟透的鸭子。
“阿水。”阿娟将她拉到身後,走到林书沅面前,小声道:“我帮你擦伤口吧。”
林书沅默默的将手腕伸出,涂抹完药膏後窝在草垛一角。
咬着袖子默默流泪。
呜呜,我就是贪生怕死怎麽了。我就是嘴上硬怎麽了。
我再也不说大话了。
哥哥快来救我,我没脸在这儿呆下去了。
翌日。
柴房外面闹哄哄的,阿娟将正在熟睡的林书沅推醒,指了指门外。
门外人头攒动,院子里呜呜泱泱的来了一堆人,不知道在说什麽。
林书沅打开一条小缝,趴在门口偷看。阿娟和阿水有样学样,三个人叠在一起偷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