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富廷,我是市公安局的,接到你的报案。来调查情况的!”
刘富廷正要前去开门,突然想到老道人说过的话。便又坐了下来。
外面的人见到没回应,把门拍的更响了。破败的木门似乎随时可能被那人拍散。却又摇摇欲坠,坚强的尽着自己的职责。
“刘富廷你快开门!你还想不想抓住杀害你妈的凶手了?快开门!”
震耳的敲门声在一段时间后终于停歇。外面的声音也随之消失不见。
片刻之后,李德全那豪横的大嗓门在外面响起。大喇叭似的声音喊得震天响。
“刘富廷你这个孬种,你有本事出来。你老娘就是老子弄死的!老子现在上门了,你连你老娘的仇都不敢报了?真是个没卵子的废物。怪不得爹妈死了连个屁都不敢放。哈哈哈!”
屋内的刘富廷双拳紧握,尖利的指甲刺进掌心,鲜红的血液顺着伤口溢出,在地面上开出朵朵血花。
片刻之后,李德全的声音也消失了。另一道苍老的声音却又随之响起。
“富廷啊!开开门,让我再看你一眼。是我,我是你爹啊!”
屋内的刘富廷用牙齿死死咬住嘴唇,殷红的血液顺着嘴角流出。他用双手捂住脸颊。大颗大颗的泪水混合着血液,从指缝间滴落。
似过了许久,又似转眼之间。太阳终于落下,半弯的月亮从东方渐渐升起。
刘富廷抹了一把泪,打开闩上的木门。此刻门外空空,一个人也没有。
他到家门口的井里打起一桶水,将老娘的尸简单的擦洗一下。
找出老娘仅有的几件体面衣服为她换上。
便提着一把铲子,夹着一张草席。
背着散着作呕臭味的尸体向着屋后的后山走去。
到了后山腰,他将草席铺开,把母亲的尸体草席上放好,便用铲子在一旁的空地挖起洞来。
他家本就是低保户,他又是个残废干不了重活。老母亲病重后更是为了治病把家里能卖的都全卖了。以至于此刻连副棺材都买不起。
他一边挖,一边落泪。滴滴泪水砸进泥土,瞬间便被干燥的土地吸干。
至于李德全丢下的那两万块。
他要等着报仇的时候,抓着仇人们一张一张的吃进去!
直到月升半空,刘富廷才将老娘安葬好。
刘富廷跪下朝着老娘的陋坟砰砰磕了几个响头,一缕鲜血自磕破的额头流下。
他眼中含泪,神情庄重的指天誓,沙哑的声音中有着道不出的凄凉。
“妈,儿子在此誓!我一定会把爸的尸体抢回来,杀了李德全和刘明安这两个狗东西给你和爸报仇。法治不了他们,我自己治!天除不掉他们,我自己来除!只要我还有一口气在,我就一定不放过他们!”
话音落下,刘富廷只觉一股炙热之感从怀中传来,滚烫的温度几乎将他的皮肤烫伤!
他手忙脚乱的在在怀中掏摸一阵。
那块紫金色的虎符掉了出来。
掉落在地的紫金虎符毫光大放,虎背上几行古篆字在夜色中熠熠生辉。
似乎是在与虎符相互呼应。
天空正北方的紫微星宫在此刻突然爆出亮光。
其亮度在一瞬间甚至盖过了正悬于空的弯月!
暴涨的星芒片刻后化作几道流星。其中一道,正带着红色星芒向着刘富廷冲来!
“唰!”
炽亮的星芒分毫不差的撞进虎符,引的整座矮山震动不休!
顷刻后,被星芒震碎的虎符散出血色红芒,无数细小碎片在他面前再次重组。待到光芒散尽之时,原地只剩一把虎头大枪!
刘富廷深吸一口气,伸手握住枪柄。
一股暴虐之息立刻顺着他的手掌冲进他的脑海。
无数嘶吼杀伐之声如同一把重锤瞬间击溃他的神经。
这些震如雷鸣的声音如同一把把匕,在他脑海切割肆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