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念琛问的是这个。
程木宵看着慕念琛的那几根手指,很想说一句:“你自己都不知道痛,还管她痛不痛?”
但程木宵没那个胆子说出口。
“这种药物持续时间一周到十天左右,在精神病院里被注射这种药物的病人是不需要接受什么治疗的,等到时间过去,直接便会好。”
慕念琛当然不可能让阮甜疼十天,程木宵能这么与他说话,慕念琛知道,程木宵一定有了应对的办法。
程木宵也的确是有,他对慕念琛说:“当初之所以禁止这个药物,里面有我导师的功劳,他在药物被禁止的五年之前,就在研发针对这种药物的解决方法。”
程木宵说了很多关于他导师的话,慕念琛很明显不想听程木宵在此刻的废话,他明明在看向阮甜时,目光是那么的怜惜,对着除阮甜之外的人,确是那样的冰凉,“说出治疗的办法。”
“现在,打一针就可以。”程木宵一开始进来时,不知道阮甜也在病房里,所以他没有把准备好的药物给带过来,在等着助手送工具过来的时间里,程木宵告诉慕念琛:“你儿子的命是真大,这药不会对他产生什么影响。这几天他可能在阮甜的肚子里又大了许多。”
……
药物的唯一副作用就是,阮甜至少得睡十个小时,程木宵提着药箱要走时特别欠的与慕念琛说:“我觉得这也不是什么副作用,让她。”程木宵指了指躺在病床上的阮甜,“睡个十小时,正好把精神养起来。比起你……”
程木宵是慕念琛的家庭医生,对待慕念琛的身体状况了如指掌,慕念琛有一段时间,连续睡眠时间,每天不超过三小时。
十小时的睡眠,在程木宵的眼中,已经很是奢侈。
程木宵并不是在讽刺,他对阮甜,原本就是刀子嘴豆腐心。
慕念琛抬起的视线已经不似程木宵一开始见他时的那般冰凉,他缓缓的站起身,身上的风衣早已被他手指伤口上流的血而染脏,慕念琛将风衣脱下,对着程木宵的方向,深深的鞠了一躬。
这一躬,为的是感谢。
感谢程木宵救了他的甜宝,也感谢程木宵救了他。
程木宵一个大男人。眼眶中滚烫,险些就要哭出声,“都是兄弟。”
程木宵走过去,重重的拍了两下慕念琛的后背:“我的这条命与现在的一切都是你给的,慕念琛,无需对我感谢。”
程木宵说完便走,他原本因为通宵忙碌而通红的眼睛,现在变得更红。
……
“慕先生,药物与血液已经准备好。”这是,战骁的声音。
慕念琛此刻,还在阮甜的病房中,寸步不离的守着她。
他握着阮甜渐渐温暖的手,对着电话那端的战骁冷声吩咐:“药物在送那个女人进手术室之前就给她用上,带着艾滋病毒的那管血,等到她手术之后再注she,免得脏了医生的手。”
慕念琛不是什么好人,特别是在对待敌人的方面,他唯一的人性好像都用在了阮甜的身上。
方恩琪的手术,是一场整容手术,不是为了变美,而是为了把她脸上与阮甜相似的东西,一一去除。
被推上手术台之前,方恩琪都不以为自己会因为昨天做的事情而受到惩罚。
因为她有一张与阮甜相似的脸,阮甜得了艾滋,慕念琛能爱的人,只剩下了她一个。
方恩琪昨天将那管血按在阮甜的手臂上之后,很快便被保镖带走。
方恩琪自小生活的环境就非常的扭曲,造成了她的反社会型人格,她的思维与正常人并不相同,所以,才会这样的天真到愚蠢。
为她打针的,并不是医生,而是一个穿着黑色西装的男人,方恩琪在慕念琛的办公室时见过这个男人,就是这个男人,将她与顾姨赶的出去。
对于慕念琛身边的人,方恩琪很惧怕。
这个男人,就是战骁,他来为方恩琪注she。
战骁当着方恩琪的面,打开了一整盒药物,调配的剂量比方恩琪用在阮甜身上的要多上许多。
方恩琪认识这些药,并且知道,这些药有多么的可怕。
“不!不!你这是在犯法!”方恩琪往后躲,试图逃跑。
她到了这种时候,才想起来有法律这个东西。
慕氏的保镖,将方恩琪死死的按在地上,方恩琪还是在躲避,她的力量再大,在保镖面前也是小儿科。
自知如此没用,方恩琪便搬出了慕念琛:“我会告诉慕先生!我是你们未来的总裁夫人!慕先生救我!慕先生救……”
方恩琪的“美梦”还没有做完,药物,就已经被战骁注she了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