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董以为施梦萦听了这个,至少会出门来跟他讨价还价一番,没想到还是全无声息。
最后他狠狠心,把自己的出价提高到了三千五百块。
这已经相当于施梦萦一个月的房租,却依然无法换来一个字的回应。
董德有真的泄气了。
施梦萦在房间里肆无忌惮地哭,那样委屈,那样无助,那样伤心。
她给沈惜打了一个电话,想获得一些力量,但对方正在通话中,没有接听她的电话。
隔了几分钟再打过去,对方还是在通话中,依然没有接听。
施梦萦听说过在手机上通过某些操作,机主可以针对那些根本不想接听的对象,把自己的状态始终设置成“在通话中”,她怀疑自己已经被沈惜这样处理了。
自己真的就像一件垃圾似的被扔掉了吗?
施梦萦无法理解沈惜对她为什么如此绝情?
她终于对自己和沈惜之间的感情绝望了。
自己的人生真的已经完蛋了,没有了感情,自己就像是跌坠到了无底的深渊一样,还能怎么活呢?
沈惜,你怎么就能眼睁睁看着我坠落到底,却不肯伸手小小地拉我一把?
你看,我的人生都已经沦落到怎样可笑可怜的地步了?
我是那么廉价,无耻到去诱惑男人,却换不来一丝丝的回心转意,唯一得到的是被一个老男人看光了全身;我又是那样低贱,那个老男人正锲而不舍地一个劲地出价,指望花上一点钱就能占有我的肉体。
我一开始觉得这个老头可笑,可事实上,可笑的是我自己!
这真是无比荒唐的人生。
在某些男人眼中,自己根本一钱不值,白送都不要;在某些男人眼中,自己却有一个价码,他们愿意付出这个价钱,换得和自己来上一次性爱。
这两种状况看似完全对立,自己如果不喜欢其中的一端,就应该欣喜于好歹还有另一头选择。
可事实上,无论是被视作一钱不值,还是被看作肉身有价,施梦萦都觉得,自己的人生简直都可以算作是他妈的失败透顶。
太可笑了!
施梦萦突然产生了一种奇异的冲动。
反正自己的人生已经这么失败了,我已经是一个没人要的烂女人了,那就索性更加荒唐一点好了!
那就再贱一点好了!
施梦萦忽然现自己全身又充满了力量。
她双手撑地,站起身来,把手伸向门锁。
手指在锁边停了好几秒。
每一秒,她都觉得自己即将把手缩回。可偏偏一直没有。
终于,她的手落在门锁上。
开锁,开门。
施梦萦自己看不到,此刻,她的神色是那样的哀伤和怨愤。
董德有事实上已经放弃了。
他在客厅里转了几圈,不住对自己说:“走吧走吧,没戏了。”每转完一圈,他都想走向屋门,可又总是不甘心,下意识地又转上一圈。
周而复始已经好几次了。
到这个时候,他已经失去了最后一丝耐心。
他抬头看了看钟,刚过七点。
这个点还可以去找个楼凤泄一炮,聊胜于无吧。
恰在这时,卧室的门开了。
施梦萦一脸哀莫大于心死的表情,漠然地走了出来。
董德有的心和肉棒同时“突”地跳了一下。
他看不懂施梦萦的表情,但他自觉看懂了她现在的举动。
他下意识把手放到裤裆,摸了摸自己硬了又软,软了又硬的老肉棒,喉咙干。
施梦萦面无表情地走到他面前,问:“你想干我?”声音里几乎没有任何感情。
董德有点头,又干咽了两下,憋出一句:“施小姐,和我做一次,我肯定全价付钱给你的。”他觉得施梦萦多半还是因为“三千五百块”这个价码出来的,所以他一定要把这个承诺贯彻下去,以防施梦萦突然改变主意。
施梦萦嘴角浮起一丝讥讽的笑,稍纵即逝。
她在董德有面前解开浴袍的衣带,向两边敞开前襟,露出了身体前半部,睡衣的丝光和身体的肉色立刻在董德有眼中亮了起来。
“漂不漂亮?”
董德有的表情在施梦萦眼中显得那样恶心,大张着嘴,几乎就要留下口水。
“漂亮!施小姐你真漂亮,你的奶子真白!”
他一边说,一边伸出手来,想揉捏一下施梦萦的乳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