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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9章(第1页)

「不要什麽?」

杨盼支支吾吾:「不要……不要洗你的剩水。」

这话不由让他笑了。推己及人,好像确实有点不妥。但是岂能这样放过她?「不洗也行。反正我不嫌你没洗澡。」他近乎不讲理,一边含吮她的嘴唇,一边把衣衫从她肩头往下剥落。

新婚少妇的皮肤好极了,看起来是宝光流转一般,抚摸起来更是滑不留手,先还有点凉滋滋玉石似的质感。过了片刻则不由叫人想起「暖玉温香」一词,这个词语实在造得神妙,看似不通,实则恰如其分。

他的抚摸开始有些笨拙,但很快就无师自通地掌握了技巧。指尖轻轻拂过,能感觉到她肩胛的颤抖;指腹调皮地打圈儿,能感觉到她前胸的起伏;若是在肉软的地方稍微用力地揉捏,则明显感觉到她喉头乾咽的动静……

「今早上不太足意?」他凑在她耳边说。

煮熟的鸭子犹要嘴硬,摇头说:「没有……」

而罗逾根本不管她在说什麽,继续道:「只能现在补偿你了。」

「我不要……」

「怎麽又不要?」

实则哪里管她要不要!他轻轻地解开她的汗巾,丝绸的小衣太滑,挂都挂不住,直接滑落到脚踝。男人的眼睛顺着她的身体往下望了望,突然手里用力,就把她的两条腿抬悬空了起来。

背後是及腰高的浴盆,杨盼失去重心,不由尖叫一声,本能地伸手揽着对面人的脖子,免得自己掉到水里去。

「坏死了——」三个字才说了第一个,他就笑嘻嘻堵着她的嘴亲了一通,然後说:「别尖叫啊,人家听了不知道我在怎麽欺负你呢!」

「你不就是欺负?——」

男人此刻霸道地不许她有任何反驳,又用嘴唇把她的话堵上

都这样袒裎相向了,其实羞涩也有限了,更兼着心里不服气啊:凭什麽就得是我弱势丶被动,只能跟着你的节奏走?我也能做主的呀!

杨盼勾着他的脖子,被吻得全身热乎乎的,被托抱得稳,也不怕掉浴盆里了,於是像只野性未驯的小狸猫一样,主动地回吻过去。

大概有些吃惊,又有些快意,罗逾很快应和,胳膊上的肌肉用力,就鼓胀起来;皮肤变红,脖子上一棱一棱硬起来;亲她亲得凶暴不说,人还整个紧紧地贴过来,一丝罅隙都不给她留。

感觉他侵袭进来了,杨盼不敢再作,乖乖地埋首在他肩窝里,随着他起伏颠簸。低吟着,又是哼唧又是提要求:「慢些,慢些……轻些,轻些……你温柔点嘛……」

罗逾作为丈夫,还是听话的:边「吃吃」地笑,边放慢速度。

慢工出细活,也别有一番滋味,纤腰在抱,香软在怀,哼哼唧唧的娇声比莺啭还摄人心魄。

他这次势在一雪前耻,务必使杨盼先讨饶。

果然,她藤缠大树一样挂在他脖子上往後躲,喃喃地说:「酸……里头酸……」

「再躲就掉下水了!」罗逾逮着机会笑话她,「往前点。」

「不行!」她摇着头,「受不了了。我要睡觉去。」

也怕她真掉浴盆里,只能先抱上床榻。但是想呼呼大睡是不可能的。那滑溜溜的小身子泥鳅般想往被窝里钻,却被一把拽出来:「火盆烧得暖和,不会冷。凡事要有始有终,不能半途而废,对吧?」

两只手被捏着摁在头顶,两条腿都快抽筋了。跟他求饶,哪能答应,只是在她耳边呢喃低语:「快了,快了……」始终却没个完。

太久了其实也并不舒服,一次次冲到顶峰,眼前金花一片,眼角湿淋淋的,身上汗津津的,离得太近了反而看不清楚,只能用手捧着他的脸颊,跟他撒娇,身子不自觉地扭着,说不上是迎合还是逃避,是诱惑还是畏惧,反正惹得他冲刺一样用足全力。直到终於共同奔赴终点,仿佛在身体里和脑袋里绽开最绚烂的一朵烟花。

罗逾在她耳边喘了好久,不忍分开似的还在密密地吻。

杨盼倒是慢慢平静下来,看着他满足的笑容,眼睛里雾光盈盈,像捧着珍宝般看着她。她笑道:「出了那麽多汗,又要去洗一洗了吧?」

素有洁癖的罗逾哀嚎一声:「洗不动了!」从她上方滚下来,用被子把两个人一起包住,然後伸手环住杨盼的肩膀:「睡吧,自己又不嫌自己脏。明儿早上再说。」

被窝里暖烘烘的,两个人的汗气此刻非但不觉得有什麽异味,反而闻着很是踏实。既然要脏一起脏,也就不在乎了,本来就疲乏的身子,两个人都很快酣实地睡去。

第二天大早,杨盼又被他锲而不舍地摸醒了,眼睛一睁,就看见他大男孩一样坏坏地笑:「醒了?我还想——」

「不行!」起床气发作的杨盼怒声拒绝,「我腰和腿都酸着呢!今儿还要到宫里拜见你那麽多庶母,又没有人能替。别最後我是抬出门的!」她一转身,背对着他。

他的手乖乖地伸过来,帮她捏腰,捏腿,最後小心翼翼说:「这麽累的话,今日就不去宫里了吧。」

杨盼在南秦时养尊处优惯了,现在也想赖床不起啊,但是这到底不是自己家,而且说出去的话不能不实施,心里那个猜想也亟待揭晓答案,怎麽能这麽颓废呢?她坐起身说:「不行,这点累算什麽!总不能让你新婚拜一拜母亲的愿望都不得实现!你也是讲孝顺的人,你说是不是这个理?」

大帽子扣下来,罗逾都不敢赖床了,他怕杨盼冷着,起身帮她把衣服都拿过来,想着今日她又要受一天累,更觉得抱愧。

早餐时,杨盼哈欠连天,大伙儿都知道为什麽,都不说话,唯有金萱儿要忍不住嘀咕:「公主还要注意自己个儿身子骨,来日方长,何必急在一时?还是要有人体恤才是。」眸子一瞟罗逾。

罗逾低头吃饭,假装没有听见,没有看见。

「饭要一口一口吃,事要一件一件做。」老姑娘还在那里罗嗦,「纵使是想要个小宝宝,也得先调养身子,譬如地里长庄稼,首要是土地肥沃,其次才是耕耘,而密匝匝地栽种,反而不如疏苗长得好……」

杨盼终於忍不住了,回了声:「我知道了。」

金萱儿闭了一会儿嘴,接着又嘀咕:「奴婢也是一片好心……」

饭毕,坐上车去平城宫。罗逾在车里握着杨盼的手:「你脾气也是够可以的,今早我都快忍不住了。」

杨盼笑笑说:「你但知道金萱儿她这个人,并不是要踩着别人的头,也不是想着控制自家主子,而是生来嘴碎爱张罗,对我恨铁不成钢——你就不会嫌弃她了。」

罗逾摇摇头,也笑了笑:「我不熟悉她,不过,我最讨厌人控制我——虽然讨厌,现在很多地方也不能自主。」他想着这个茬儿,心里就有些烦闷,突然觉得让杨盼去见他母亲是不是有意义?诚然他是尽了孝心了,但是治一经损一经,万一两个人为前朝那些事掐起来,自己到底是帮谁?

他正犹疑着要不要取消杨盼拜见他母亲的事。杨盼却捅捅他说:「金萱儿其实倒是给了我一个办法。我觉得皇后对你挺不错,若是她召集宫里妃嫔到凤翔宫,我只消拜会一次,就拜会完了,岂不省事?譬如密匝匝地栽种,虽然苗长得没那麽好,毕竟浇灌耕耘起来快啊!」<="<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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