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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9章(第1页)

接过他的衣裳,特别是内里的中衣,大家就恍然大悟进门时那股甜甜的桂花气息是怎麽来的了——正是沾染在他的衣衫上。

男人家讲究薰香的,无非是降丶沉丶速等木香,又或者是昂贵的龙涎,哪有小姑娘一样喜欢用花儿草儿的气味的?

这昨晚上要了衣箱,一夜未归,到底是去了哪儿?

要做新郎官的人,总不会还被南秦的官贵们吆喝着去逛青楼吧?

大家仿若又懂了什麽,彼此会意地笑一笑,该找洗衣娘的找洗衣娘,该做其他事的做其他事去了。

罗逾独自躺在榻上,手捏着帛书,一遍又一遍地看,终於看得失望丶绝望,一骨碌起身,把那张帛书负气一般在灯火上烧掉了。

烧掉了,心里仿佛就放下了,他对自己道:管他!大不了这辈子就游荡在北燕之外——我不在家,阿娘也好好的,一回去,反而拿着她吓唬我。走一步看一步就是了,反正这条命令也语焉不详的。

抛开之後,满脑子就开始想杨盼,想她的小酒窝,想她明亮的眼睛,想她俏皮的语气,还有抱在怀里温软的手感。

他是个血气方刚的男人,对感情虽然也有洁癖,可是面对喜爱的人,就是思之若渴了。不觉身体就热了起来,这下子难受劲上来,辗转反侧再难入眠,闭上眼就是她的俏模样,手指在被窝里不知道怎麽摆放才舒服。

第二日起身,罗逾的亲卫们看见主子顶着两个老大的黑眼圈,在白白的肌肤上显得很醒目,也很好笑。

他们忍着笑,上前问道:「殿下,昨日劳神了吧?可想到了什麽主意?」

罗逾不好说昨儿一晚上想的都是车上软玉温香抱满怀的滋味,激动得根本睡不着;而那帛书,烧掉之後就丢脑後去了。他倒也有些急智,冷冷说:「两国缔亲,是重中之重,若是让西凉公主的事再重演,我估计人家看着我『克妻』的命,我就要一辈子打光棍了。所以——」

他摇摇头:「国家大事,不能揪着一个思路不放。我昨儿想了一夜,朝政的事,视野就是要大。你们看西凉覆灭,无外乎乱在内部,武州郡的惨祸,贻害十年不止。所以,我有一个思路……」

罗逾一本正经地胡说八道,但说得有模有样,而且还真的付诸实施,别说他带的亲卫信了,连皇帝杨寄那里都信了。

皇帝皱眉对沈岭说:「罗逾那天打着拜会前朝远亲的名义,去看望建德公的後人。这是在朝堂上扯开脸说过的事,咱们也不好不承认,也不好不让他去,不然打自家的脸——但是,到底他和前朝扯得上点关系,万一假借拜会之机,做点什麽手脚,总归是大患。」

沈岭道:「要来得简单,嫁祸他就是。」

皇帝撮牙花子不语。

沈岭点点头说:「是了,嫁祸他之後,婚事就不谐了;婚事不谐,与北燕的和谈就掰了;和谈掰了……」

皇帝皱眉笑道:「你还没完了……不嫁祸他,自然就是大方落落地给他去瞧故人。前朝的名望狗_屎一样臭,其实我也不怕他们几个小的翻天,若是他想着扶持建德公的後人,在我这里作祟,不妨将计就计,是吧?」

郎舅两个相视一笑,皇帝摇摇头说:「得到消息,阿灿已经到平城了,转眼迎亲到黄河边上暂驻,咱们这边也不能太拖延,横竖一路都是自己的地方,且走且看。」

他最後说:「这次,朕亲自送女儿出嫁。这样的诚意表出来,若是罗逾再有犯迷糊,就不是我们悔婚,而是他咎由自取了。」

皇帝做事,雷厉风行,突然之间就宣布同意北燕的求婚,而且将御驾亲自送女儿和亲。二十万大军随侍,顺道把黄河岸边的四大要镇巡视一遍。

罗逾和他带来的人都有点诧异,可是这样堂皇而热情,又不好驳回,只能惴惴地谢恩。

大朝後,皇帝热情地留下罗逾,挽着手,拍着肩说:「贤婿,我这次倾尽国库之力陪送嫁妆,别无所求,希望你要对阿盼真心。」

罗逾急忙摆手:「陛下不用这样客气,我求的是公主,不是陪送。」

皇帝笑道:「这也是我天-朝大国的面子!总不能叫我一个堂堂的皇帝嫁女儿,就一只藤箱,几件粗布衣服——我自己是穷了半辈子,一直就发誓要让老婆孩子过上好日子,以前阿盼那小日子过的,真是啥都不愁,什麽好的用什麽,现在要远嫁了,其他什麽关爱丶疼宠丶幸福之类的,我只有指望你给,但嫁妆东西,只能我给了呀!走,去库房瞧瞧。」

罗逾却之不恭,只能被准丈人拖着到内库去看未婚妻的嫁妆。

一看之下确实咋舌,皇帝对女儿,这是没说的,陪嫁是一片金光灿灿,除了金银首饰丶器皿丶四季衣裳等常见东西,还有一些器用丶家什,真是就差把太初宫搬给她了。

皇帝还扭头叫人:「快叫大公主过来一起瞧,万一还有啥想要的,一起开单子!」

罗逾推辞的话立刻不说了,满心欢喜地等着再见杨盼。

但是,杨盼却托辞身子不适,不肯前来,罗逾满心的欢喜化作淡淡的郁闷。皇帝劝道:「她害羞呢。其实,还有许多东西,到了雍州一总儿给你送楼船上去。」

「不过……」他语气转折,「这些东西,我只交付扶风郡。阿盼到平城拜会舅姑之後,就按我们约定的,跟着你到燕国的扶风郡去住。」

「我……」罗逾也有些犹疑,「我想带着我的阿娘一起去扶风郡呢。」

皇帝的眼神不易察觉地闪过一丝锐光,但紧接着就笑眯眯说:「孝顺孩子!这自然可以。阿盼侍奉婆母,自然是应该的。不过你阿娘麽,是前朝的宗女,万一有些念及前事……只怕,有点尴尬呢。」

罗逾忖了片刻说:「我能劝好我阿娘的。」

「真的?」皇帝挑眉问。

罗逾顿时给他问得没有了底气,硬着头皮答道:「天下无不能解开的仇怨,我只拿一颗真心煨着,事情总有转圜。」

皇帝冷笑道:「你的阿娘若只是当年大楚送去和亲的宗女,这颗真心煨着,或许有用。但若是前朝末帝丶废帝的亲近姊妹,只怕这关就难过了。」他锉着牙齿,却也不说破。好一会儿说:「这样吧,我再派一个人去陪着你阿娘,好好劝解她,你阿娘有个亲人陪伴,也许劝解起来也容易些。」

罗逾心一颤,果然见皇帝笑容沉沉,带着机心一般:「你认识的——前几天刚刚去拜会的——建德公的後人,建德侯的妹妹,赠封建德郡君的皇甫亭。都是一氏之人嘛,不是亲戚又是什麽?」

皇帝果然手眼通天,什麽都知道得一清二楚。罗逾心里微微震荡,好在自己去拜会也没有说什麽有把柄的话,做什麽有有把柄的事,他低头低声说:「是。若是皇甫郡君自己愿意,真是再好不过呢。」

皇帝笑道:「那就这麽定了。三日後出发,从雍州折道寿张,一路行经秦岭丶黄河,送广陵公主出嫁和亲。」

和亲的大事,居然就这麽成了八分。

罗逾深感和这位以赌摴蒱而获天下的皇帝比起来,他的小心思都不值一提。

路上休憩的时候,他对自己的那些亲卫说道:「我欲扶持皇甫氏的後人,埋一个造反的种子给南秦,却不想一下子被戳破了,皇甫氏的郡君跟着我走,一旦过了黄河,就百无一用。若是父汗问起来……我总归是尽力了吧?」<="<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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