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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9章(第1页)

「他……他还是用着罗逾的身份?」杨盼愕然问,问完後也是大声一嚏。

皇帝简单地点了一下头,目视狼狈擦鼻子的杨盼说:「柔然大汗自然当他是北燕五皇子,而且,他那把短剑确实能够号令燕然山的守军——发现不对劲时,燕然山已下。但是,只怕我当年和他父亲王谧定下的婚约,要作废了。」

皇帝笑得若有些凄凄,杨盼心头震惊:「王蔼他……王蔼他不会是……」

谈不上爱情,但是一个活生生的直率肃穆的小伙子,杨盼认识了他这几年,就算是友情也是有不少的,若如雪泥鸿爪一样,只留个印痕就悄然无迹了,难道不是痛彻心扉的事?!

☆丶第八十九章

杨烽一个喷嚏连着一个喷嚏打起来,小脸都涨红了。

皇帝停了话头,转脸看向儿子:「怎麽了?今天叫你在门口跪了一会儿就着风受凉了?」

杨烽难受得眼泪都快出来了,刚答了一声:「或许是着风——」又是两个喷嚏。

仿佛会传染似的,杨盼也打起喷嚏来,可偏偏还有问题想问,张嘴又说不出话来。

她今日马上奔波,大概也着凉了,但是,皇帝还是觉得不对劲起来。

他拉过儿子,扯着杨烽的袖子闻了一下,又好气又好笑地说:「谁教你在衣袖上撒胡椒粉的?!」然後气恼地在儿子屁股上拍了一巴掌。

杨烽捂着屁股跳起来。杨盼赶紧过去护着他:「阿父,这主意——阿嚏——也是我出的。」

皇帝气恼地说:「阿盼,你如今倒是个混不吝了!各种坏主意都有你的份儿?你以为,你们俩装病,就可以不挨打了?」

然而,知父莫若子。别说是真病会舍不得,就这会儿,两个人被胡椒粉呛得喷嚏连连,皇帝也心疼起来,一人脑袋上戳一指头,然後就赶紧叫宫女:「快带公主和太子换身衣服去!」还不忘恨恨地加一声:「先睡觉去,明儿再收拾你们俩小兔崽子!」

「王蔼他……」杨盼红着眼圈问。

皇帝没好气地说:「活着呢。你们俩这麽想念他,他打喷嚏怕只比你们多!我他妈怎麽生出这麽傻的孩子啊?!」

「活着呢」三个字一出,杨盼虽然还有些紧张,到底能好好睡一觉了。这一夜的梦中,有乱云飞渡的苍山,有白骨露野的村落,有套着歪歪扭扭剑套的利剑,也有一个捉摸不透的惨绿少年的背影。杨盼在梦中喊着那个少年,想看看那到底是罗逾,还是王霭,但是他始终没有回头。

罗逾从豫州飞驰往平城,一路上餐风露宿,苦不堪言。到了平城城门,只觉城门防务似乎比他离开的那时候增加了不少兵力,他心下惴惴,下马到了门口,那里排着长队,一个人一个人在查验。

他假装无意地问排在他前头的一个老伯:「怎麽一个个查起来了?」

那老汉回头看了他一眼:「原来也不这麽查,可不是北边被叛军夺了,不能叫细作偷偷混进到都城麽。」

罗逾呼吸都紧了,但面上是笑嘻嘻的:「嗬,叛军?哪里造反了?哪位藩王麽?」

老汉道:「哪里是藩王!听说是大汗亲生的儿子造反了,带着一群柔然人打自己个儿儿的国家——作孽啊!那些藩王麽?你看连大汗亲生的儿子都靠不住,那些兄弟丶堂兄弟,又能有多少和睦友爱,拿阿干(鲜卑语:哥哥)的国家当自己家的?估计也在看形势吧,大汗压得住,他们就乖乖跟从平叛;压不住……呵呵,估计也有自己的心思。」

罗逾脸色已经变了,强行笑答:「万一是误会呢?」

老汉「呵呵」了两声:「皇家的事儿,反正我们也不知道,随他误会不误会。一打仗,得,牛羊要死大半,粮食也没有人种,柴米油盐都要贵,大汗为家里事儿烦心,咱老百姓的日子自然是更要难过了!」

这样聊着,城门口的队伍已经排到了栅栏门前。罗逾散手散脚,就带着一匹马。守城士兵皱着眉头打量他打量了好几次,最後问:「你从哪儿来?」

罗逾知道自己这身实在背晦得很:又薄又脏的麻布夹袄,一路上被树枝挂得破烂流丢,里头的丝绵一点一点翻出来。头发只在清水里涮洗过几回,冷得厉害,不敢下水洗澡,使他觉得自己脏不可堪。他低了头,好像有些害臊似的:「从南边做生意回来,遇到马贼,只给我留了一匹马——也总算是没有害命了。」

士兵过来搜身。罗逾坦然地张开手让他们搜,他身上在进豫州牢房时就被搜乾净了,什麽都没有,杨盼给的那把钝刀因为没有用处,也早扔掉了。那士兵搜了半天,确实没有威胁的器物,但是也一无收获,心里气恼,狠狠踹了他一脚,把搜出来的他腰间的那个空剑套往地上一丢:「你没有剑,用什麽剑套?」

罗逾退了好几步,看那士兵在踩那个剑套,心里怒气勃发,但他却是谨小慎微的人,反倒低声下气说:「军爷!我原是有把防身的短剑,叫马贼一道搜走了。这个剑套,你留给我做个念想吧。」蹲身去捡。

那士兵嗤笑道:「什麽破烂东西,丑成这样还有什麽用?」倒也不拦着他捡,抱着胸看他接下来怎麽办。

罗逾垂着头,掸了掸剑套上的灰尘和脚印,眉宇间森冷森冷的,但抬头时又变了样子,说:「军爷明鉴,好在是丑东西,不然就留不住了。我的家就在平城里,到了家也不用这匹驽马了,军爷若不嫌弃,可以宰了吃肉。」

那匹马算不上多好,但到底是战马出身,硬套一个「驽马」的名义,也是幸好马匹不会说话。马儿「咴咴」嘶鸣几声,那士兵的脸色倒是转圜过来,说:「也是,如今别说马匹,就是家里用的菜刀也要限制二三,我们替你保管,这匹马也算得其所用。」看了看衣衫褴褛的罗逾,笑道:「给你两个钱吃饭。算是买马的钱。」

罗逾就这样混进了城门,肚子是饥饿极了,但手里那两个钱,要找着既乾净,又不贵的店,也挺不容易。

好容易在平城皇宫不远的地方找到了一间乾净的小饭馆,罗逾坐下来点了一碗汤饼,仔细看过了碗筷,才狼吞虎咽吃了起来。

吃完,他放下碗筷,却对饭馆的店主说:「我今晚没地方去,可否留宿我一晚?柴房我也能睡着,明早我给你干活儿,抵这住宿的钱。」

饭馆的店主倒是个好心人,看了看罗逾一个十八-九岁的大小伙子,高高大大,修长的身子和胳膊腿,很英俊的相貌,不由笑道:「耳房有一间,只是没有炕床,只能给你生个火盆取暖,你要不嫌,我也不要你干活儿抵住宿钱。」

又说:「如今是多事之秋,三天两头查人,若是有人查起你,你不要牵累我们小本生意的人家。」

罗逾点点头:「我懂,我只说我偷偷溜进来的。」

第二天大早,他就醒了,听见店主忙碌的声音,想去帮帮忙。店主是在劈柴烧水,但对罗逾连连摇手:「多事之秋,劈柴的斧头都是官府登记的,不敢让外人拿着用。你实在闲得慌,就帮我码柴火。」

罗逾干了一会儿活,慢慢和店主熟络起来,有一搭没一搭地问:「我听说北边谁叛乱了,所以到处这麽紧张?」<="<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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