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朝缓缓转过头,只见秽土之躯的宇智波斑正抱臂向她走来。
他的步伐沉稳,周身散着强者的压迫感,而在他身后不远处,同样是秽土之躯的宇智波泉奈,似乎还在适应这具身体,正警惕地观察着四周的环境,目光时不时落在斑的身上,带着几分依赖与关切。
“你为什么出来了?”
斑望着远方的沙漠,盘腿坐在了知朝身边的位置:
“那个戴眼镜的小鬼已经把一切都告诉我了,看来,在我‘沉睡’的这段时间里,生了不少有趣的事情。我甚至没想到能将计划推进到这一步的竟然是你,空叶。”
夜晚的沙漠,寒风凛冽。
“计划只是工具,关键在于执掌工具的人,以及最终的目的。”知朝的目光依旧望着远方,“斑先生在意的是过程,还是结果?”
听到她的称呼,斑莫名有些怀恋。
“呵,”斑轻笑一声,“过程与结果,本就是一体。没有足够力量支撑的过程,无法抵达预期的结果,而结果若偏离了初衷,过程便毫无意义。”他顿了顿,饶有兴致地问道,“那么,你的‘初衷’又是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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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问题她似乎回答了很多遍。
但这一次面对斑,她换了一个答案:“为了让太阳融化雪球。”
斑的身体微微一滞。
这是月见里曾经对他说过的话。
那段被岁月尘封的记忆,似乎在这一刻被重新唤醒。
“和平其实有很多种形式。”知朝没有在意斑的反应,继续说道,“初代的和平,建立在脆弱的平衡和相互威慑之上,终究会因人心的贪婪而崩坏。而我追求的,是根源上的‘净化’与‘重塑’。”
斑的眼中闪过一丝暗芒:
“这与我最初的构想并无不同。”
“形式上类似,但本质或许不同。”知朝的声音很轻,“你渴望的是创造一个没有‘真实’痛苦的世界,以此来证明自己的道路。而我……只是想给这个充满无谓争斗的世界,一个重新开始的机会。当人们醒来,或许能迎来一个真正的新生。”
斑沉默了片刻,沙漠的风吹动他额前的丝。“很动听的说法。但你怎么能保证,醒来后的世界,不会重蹈覆辙?人性的阴暗,不会因为一场梦就彻底消失。”
“所以我需要‘监督者’。”知朝看向斑,意有所指,“需要足够强大的力量,在漫长的时光里,确保新秩序的运转。尾兽将成为自然的代言人,成为悬于众生头顶的‘规诫之剑’。”
知朝忽视了他探究的目光,继续道:
“我复活你,为了借助你的力量和经验,确保计划万无一失。但我们之间,是合作,而非从属。斑先生,你应该明白,现在的我,掌握着通往‘完美世界’的唯一钥匙。”
她掌控着轮回眼,掌控着施展轮回天生和无限月读,掌握着让查克拉失效的血液,甚至提前清除了像绝这样不稳定的因素。
斑凝视了她片刻,虽然对她了解得不多,但两人的目标一致,忽然出一阵低沉的笑声:“看来这个时代,确实诞生了不得的人物。好吧,就让我看看,你这把‘钥匙’,究竟能开启怎样的未来。”
他没有再质疑,仿佛默认了这种合作的关系。
天边的光芒微微亮起,驱散着沙漠夜晚的寒意,将远方的沙丘勾勒出金色的轮廓。
宇智波泉奈无声地走上前,站在了斑的身侧,兄弟二人并肩而立,目光投向同一个方向。
几乎同时,知朝身边的空间一阵扭曲,戴着漩涡面具的带土也从神威空间中迈出,沉默地落在她的另一侧,气息沉寂而复杂。
在他们目光注视的方向,一股庞大到令人心悸的查克拉洪流,正如同海啸般从远方奔腾而来。
“来了。”知朝轻声道。
沙漠的地面开始剧烈翻涌,无数白色的身影如同雨后春笋般破沙而出,出怪异的嘶吼,悍不畏死地迎向了那汹涌而来的查克拉洪流。
白绝个体的战斗力不算顶尖,但它们那惊人的恢复能力和庞大的数量,形成了可怕的消耗壁垒,顽强地拖延着联军前进的脚步。
就在这震天的喊杀声和混乱的能量波动中,知朝平静地取出膜卡。
另一只手拿着盛放轮回眼的容器,转头看向身边的宇智波斑。
“接下来,就直接进入主题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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