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动第四次忍界大战?!喂!你真的没开玩笑吗?!”
阴冷潮湿的洞穴里,迪达拉的惊呼声几乎要撞碎岩壁,尾音里却缠着急不可耐的兴奋,像火星子似的噼啪乱跳。
刚从五影会谈的硝烟里归来的知朝,正静静站在洞穴中央,平静地摘下脸上的恶鬼面具,语气漫不经心:
“啊,千真万确。宣战已经当着五影的面甩出去了。”
“呵……”
赤砂之蝎冷笑声响起,“向整个忍界宣战……还真是够疯狂的。不过,比起像老鼠一样东躲西藏,这样轰轰烈烈地大闹一场,倒也不坏。”
飞段那狂信徒般的声音紧接着响起,充满了亢奋:
“哈哈哈!太棒了!战争!杀戮!鲜血!这正是向邪神大人献上的最棒祭品!我要把那些高高在上的影们,一个一个,全部献祭掉!痛楚!死亡!哈哈哈!”
“嚯嚯嚯……向整个忍界宣战吗?”角都那双绿色的眼眸里闪烁着精明的光芒,“干掉五影,能换来多少赏金?这笔账,可得好好算算“
“但是,”知朝上前一步,目光平静地扫过在场的所有成员,“我接下来要说的内容,你们听好。”
随着她的话语,她身侧的阿飞、绝,以及佩恩天道,四人隐隐站成了一排,与对面的其他成员形成了某种无声的对峙。
“迪达拉、蝎、飞段、角都、鬼鲛。”
“你们,被晓组织开除了。”
“什……?!”
一瞬间,洞穴里死寂得能听见水滴落的声音。下一秒,难以置信的惊怒与错愕彻底掀翻了这片沉寂。
迪达拉脸上的兴奋笑容猛地僵住,嘴角抽搐着,取而代之的是被羞辱般的暴怒。
他几乎是跳了起来,手指着知朝,喉间滚出压抑的怒吼:“开除?!你在开什么玩笑?!你刚挑起第四次忍界大战,现在却把我们踢出去?!”
蝎藏身的绯流琥出一阵令人牙酸的“咔咔”声:“为什么?”
“哈???”
飞段掏了掏耳朵,像是没听清这个荒谬的结论,随即猛地挥舞起血腥三月镰,镰刃划破空气出尖锐的呼啸,“开除?!你以为你是谁啊臭女人!信不信我现在就把你大卸八块,献祭给邪神大人!”
角都的绿光眼眸彻底眯成了一条缝,里面翻涌着危险的冷意:
“哼,有意思。我不怀疑你们的实力,但外面那些忍者,可都不是任人宰割的软柿子。你们真以为,没了我们能撑下去?”
干柿鬼鲛先是愣了一下,随即低低地笑了起来,笑声里带着几分玩味:
“……真是出乎意料的展开啊。被自己待的组织开除,这感觉还真是新鲜。”
迪达拉的目光在对面四人身上扫过,突然定格在戴着漩涡面具的“阿飞”身上,一股无名火更是直冲头顶。
他猛地伸手指向阿飞,语气充满了不服和质问:
“等等!为什么这个整天只会‘哇哇’乱叫的白痴笨蛋可以留下来?!嗯!而我们却要被开除?!这根本不合理!论实力,论贡献,我们哪点比不上这个家伙?!嗯!”
被点名的“阿飞”带着无尽岁月沉淀下来的漠然气息,如同潮水般从他身上弥漫开来。
“因为,”带土开口,声音低沉而平稳,与之前阿飞的腔调判若两人,“我和你们,从一开始,就不是同一类人。”
这突如其来的转变,这完全陌生的气息,让对面原本还在愤懑不平的五人,陷入了更深的震惊和茫然之中。
这个一直被视为搞笑角色、实力垫底的家伙,竟然一直隐藏着如此深不可测的气息?!
“我是动了第四忍界大战,但并不是为了战争而战争,为了杀人而杀人。”知朝的声音再次响起,“而且论战力,我有更好的人选,忍者的时代,已经结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