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之临此时只想速战速决。
有景源帮忙压制着闫家的8级和7级修士,墨之临出手毫无压力。
熟悉的白玉笔浮现,墨之临执笔画出一个又一个字符,动作行云流水,神情闲适的模样,仿佛他画的不是带有天地规则的符文,而是随手涂鸦。
明明是白玉般的笔身,画出的符文却闪着金光,夺目,刺眼。
于无关之人是夺目,于闫家是刺眼。
无数字形变幻丶充斥着莫名的韵味的“罪”字从笔下流出,飞向下方的闫家人,转眼间进入他们的身体。
“你对我们做了什麽?!”有人惊恐地大喊。
虽不曾见过那字符的模样,不知其作用,但在场的没人会天真的认为那是好东西。
在景源的幻力压迫下,他们挣扎着欲躲避,扭动了半天,挣扎得面红耳赤,低头一看,还在原位。
所谓挣扎也只是他们自以为的努力。
在围观之人眼中,他们方才的表现就是突然变得激动起来,血色上头,青筋爆出,像是内里正在经受着某种力量的横冲直撞,面上却分毫未动。
轮到闫东延父子以及闫家长老等闫家重量级人物时,墨之临不动声色的换了道字符,“罚”。
随着闪着金光的字符文隐入闫家人的体内,不过一息,他们便身体力行的向对这些符文万分好奇的围观之人解释了符文的效用。
与此同时,景源也好心的收回了力量,确保这些人的“表演”不会因为行动受限而打折。
罪,便是根据其犯下罪行的深浅,由天地规则评判,施以加倍的惩罚。
眼下,有的闫家人当场全身疼痛不已,蜷成一团,在地上翻滚起来;
亦有人忽然七窍出血,血一点点的流出,速度不快,却连绵不绝,有细水长流的意味了;
也有人只是双颊瞬间膨胀红肿,但除此之外,并无其他痛症;
……
相比于“罪”字符,“罚”可就没前者那种自由度了。
“罪”字符尚且会根据中符之人身上的冤孽债産生不同的反应,“罚”则是一概而论了。
如果说“罪”字符是自助餐丶只不过选餐人不是他们自己而是天地规则的话,那麽“罚”字符就是“全罪宴”。
凡是“罪”字符可能给出的惩罚,“罚”字符都会一一体现过去。
顺序不定。
闫东延正在经受的显然就是和那位七窍流血的小辈一样的待遇;
闫不悔则是满脸销魂之色,脸已经变形,他的运道好,第一个待遇就与衆不同,碎丶骨丶重丶组,有天地规则的盯梢,没有一块骨骼会被错漏;
……
前一刻还满场窸窸窣窣议论声的街道上突兀的响起了一声高过一声的哀嚎。
正看墨之临画符看得出神的修幻师猝不及防受到惊吓的不在少数。
但在随後看到闫家人的各种惨状後,惊吓瞬间被他们抛之脑後,只馀震惊和……痛快。
“……好丶好神奇的手段!”
“是极,廉兄,可看出那是何符文?”
他口中的“廉兄”沉默了一下,苦笑道,“廉某惭愧,闻所未闻,谈何知晓。”
有人忽然想到了元溪商行层出不穷的新奇玩意儿,“这位墨二少爷莫非就是元溪商行那些巧件儿的出处?”
边上的人听了这话豁然开朗。
“原来如此……”
难怪那些前去打探元溪商行推出的新型丹药丶器物等的来源却纷纷铩羽而归,辩解着根据就没发现元溪商行的少主和管事有和疑似幕後供货之人交易的时候。
合着人家二少爷就是他们要找的挖墙角的对象。
正当他们思绪渐渐飘远时,连绵不绝的惨叫声又将他们拉回现实。
元溪商行如何都与他们无关,他们只要能在需要之时买的到想要的东西就行,眼下更重要的是看墨前辈惩治丧心病狂的闫家人——
墨之临表现出来的实力超群绝伦,他们心服口服,喊一声前辈自是心甘情愿的。
在这样的情况下,施施然起身加入到了围观群衆的队列中且看起来毫发无损的姜无恨便成了在场的和闫家相关的人中唯一豁免的人,自然显得突兀,无可避免成了全场焦点。
对于衆人投来的视线,不论是探究的,还是来自闫家人的充满嫉恨的,姜无恨一概置之不理,嘴角始终噙着笑意。
事情发展至今,姜无恨大概明白了,当初给自己传讯告知他当年之事的人不出意外和墨之临这些人有关。
他很庆幸。
对于墨之临等人,他是由衷感激的。
对于闫家如今的下场,他只能说一句,罪有应得。
作者闲话: 临临和源源就是最厉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