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简直被气笑了:“胡说什麽,可还记得昨夜是谁……”
後面的话说不下去了,不是羞于啓齿,而是他说到一半某人就面红耳赤的扑上来捂住了他的嘴。
墨之临也不急着解脱束缚,就着眼下不大舒服的姿势擡眸朝景源挑眉,像是在说怎麽不让我继续说了呢?
等脸上的臊意消下去了些,景源才松开手,幽幽的盯着笑容满面的某人,表情复杂难辨,“真该让大哥看看你现在的样子,哪里像他印象里的乖乖小弟……”
也就墨靳言那个弟控,一厢情愿的认为自家小弟即使有了道侣,还是那个端庄自持的小弟。
殊不知,历经几个世界,某人早就成了老黄瓜。
墨之临耸了耸肩,语气无辜:“我可从未表示过什麽。”
“再者,旁人不知道,难道清熙也不知我如今阅历丰富是因为谁吗?”墨之临一边输出一边叹了口气,仿佛有些委屈。
景源:“……”
得了,他认输好吧。
绕了一大圈,话题又回到宋清珩身上。
“不过,宋道友属实尽心尽力,下次会见,定要好好酬谢一番。”
至于谢礼,肯定是会送到对方心坎上的。
景源深以为然。
正说着,一道熟悉的声音插入。
“酬谢什麽?”
墨靳言接到传讯时,正好他和宋家那边的商谈也差不多了,立马提出告辞,赶回商行。
走到门口时,正好听到墨之临的那句“酬谢一番”,不免好奇。
墨靳言来时没有刻意收敛气息,两人自是察觉到了他的靠近。
此时见到人进来也不意外,起身和他打招呼。
“大哥,你回来了。”
“嗯,”墨靳言在桌边坐下,“方才听到你们说酬谢,可是有何要事?”
墨之临摇头,“倒也谈不上要事。”
景源在边上补充解释,“我和元衡方才……”把他们在商行外从那位修士口中听到的关于宋家少主如何帮衬他们的事简单讲了一遍。
末了,总结道:“故此,我与元衡商议届时要为宋道友备上谢礼,多谢他为我们操办了诸多事宜。”
听完,墨靳言赞同的点点头,“不错,是该好好感谢宋道友,还有宋家主等人,也要备一份礼。”
宋清珩出力帮他们的背後少不了宋家的助力。
没有宋家家主的首肯,他也调动不了这麽多的势力。
可见墨之临给出的那份光稞草的培育之法有多合宋家主的心意,双方的合作也因此稳固如山。
“对了,大哥,听管事的说你今天是去宋家赴宴了?”墨之临眼睛微亮,盯着墨靳言,看得後者头皮一紧,下意识点了下头。
景源也凑过来,一副对宋家宴席很感兴趣的模样,“什麽样的宴席?大哥,你们都做了些什麽?”
墨靳言听得两眼发懵:“宋道友邀请了三五好友,其背後都是有意与我们合作的家族,宋道友便特意办了此宴。”
原来只是商务会谈啊。
景源和墨之临对视一眼,瞬间没了兴趣。
自从墨之临带着景源回家後,秦如卿就像是打通了任督二脉,突然开始关心墨靳言的人生大事。
墨靳言三人陪父母一起吃饭时,秦如卿就有可能冷不丁把话题聊到了墨靳言的伴侣上。
不知道是不是听多了她的念叨,墨之临和景源承认,在听到下边人说墨靳言受邀赴宴时,两人不约而同冒出了点不大正经的想法。
这才有了景源方才充满八卦的追问。
结果让两人很是失望。
直到第二天上午,这份失望彻底消散,化为兴奋。
回到当下,知道墨靳言的人生大事尚无进展後,墨之临就兴致缺缺的去炼丹了,刚刚管事还和他说,商行里的丹药储备不太够了。
景源紧随其後,去打下手。
独留墨大哥一脸茫然,怎麽都走了呢?
他把刚才的对话回想了一遍,确认没有说错什麽话啊……
不得其解的墨靳言起身离开时眉间都是思索的痕迹。
翌日,墨之临一出炼丹室,得到消息的墨靳言几乎在一息之间就赶过来了。
“宋少主邀我今日去查看田地,阿临你们要一起吗?”
炼丹定会有幻草需求,某些幻草需要从密林深山里收集,有些却是可以大批种植的,这些田地就是宋家帮他们找的用来种植幻草的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