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惜,孩子确实生了不少,这次彻查後,却发现只有一个是他的,其他人的生父身份就多了,有闫家的长老丶护卫,还有家族之外的人。
更让他大开眼界的还得是闫二夫人,拿着闫家二房的份例,养着和别的小年轻生的孩子。
在事情被查出来後,闫二爷带着人气势汹汹的冲到她养人的住处时,早已人去楼空,孩子已经和生父逃之夭夭了。
第二天,因为奸夫跑了气晕了过去的闫二爷醒後,本着抓不到奸夫就拿淫妇出气的想法又气势汹汹的来到关押闫二夫人的地牢时,迎接他的是一地断了的锁链和空无一人的牢房。
闫二爷看着牢房沉默了片刻,捂着胸口直直的倒了下去。
虽然没死,但整个人看着都颓废了不少。
什麽叫内忧外患,这就是了。
那段时间,闫家可是热闹了好一阵。
说了这麽多,其实第二件事才是杨昶最想告诉闫不悔的。
“行了,那第二件事又是什麽?”闫不悔脑中还在排查着可能的背叛者,对这所谓的第二件大事并不怎麽在意。
直到他听到杨昶吐字清晰的说:“恭喜大少爷,你幼时走失的双子弟弟找回来了。”
闫不悔瞳孔蓦地放大:“谁?”
杨昶:“就是和你一母同胞的弟弟,闫不惧少爷。”
说着,他似是欣慰的笑了笑,“说起来,二少爷现在不叫这个名了,当年走失後,他运道好,被一个散修给救了,取名姜无恨。”
“二少爷如今也是和你一样的初级幻器师,想来这些年那位散修待他不错。天道保佑,如今二少爷回来也算是给闫家添了一件喜事。”
注意到闫不悔不同寻常的反应,杨昶眯了眯眼,心里闪过各种思绪,面上不显,继续说着闫家主和家主夫人对二少爷的归来有多惊喜之类的话,眼看着某人的脸色越来越难看。
“是吗?”闫不悔压下心中的惊涛骇浪,扯了扯嘴角,“小弟真的找回来了?太好了,这些年为了小弟,母亲没少操心,如今可算是了了一桩心事了。”
而後,像是不经意的问道,“对了,小弟是怎麽找回来的,怎麽偏偏在这个时间回来了,真巧……”後面半句话他说得极轻,像是在自言自语。
但在场的都是修士,耳目聪慧,哪能听不到这句喃喃呢?
杨昶就能假装没听到:“说来也巧,二少爷此前一直在西洲,这次意外来东洲历练,有知道我闫家这些年在找丢失的二少爷的人一看到他那和少爷你如出一辙的面容,顿时联想到了这些,通知了闫家。”
“原来如此,真是要好好感谢一番那位道友,帮我们找回了小弟。”或许闫不悔自己都没发现他这话说得有多咬牙切齿。
全程留意他情态的杨昶脑子里转过了无数个弯,心里的某个猜测呼之欲出。
但被他不动声色地按下。
如果真是那样的话,这位大少爷比他想象的更糟糕。
好在他只是闫家的客卿长老,和闫家算是各取所需的关系,随时可以抽身离开。
这也是他一直称闫不悔为“少爷”或“大少爷”,而非“少主”的原因。
他也没兴趣参与到闫家的阴谋阳谋中去。
他不动声色地转开了话题,“大少爷,家主说你要给一个小家族一点教训,不知是哪个家族,他们又因何得罪了少爷?”
本就因为他说的两件大事心情极糟的闫不悔听他这副平淡的质问口吻,情绪更躁,不耐道:“杨长老不必知道这麽多,他们惹了我,就该受到教训。”
杨昶眼神未曾波动:“大少爷,这是家主的意思。闫家如今正值多事之秋,万事需谨慎,不可随意招惹外敌,以免腹背受敌。”
闫不悔没听出他的劝诫,只觉得对方是在羞辱他,面红耳赤:“怎麽,小弟回来了我就不是闫家少主了是吗?”
换作以前他不会这麽沉不住气,但现在不知道为什麽,他只觉得胸口有一团火,在催促着他宣泄,不发泄出来不行。
杨昶对他的暴躁恍若未闻:“大少爷言重了,家主并未取消你的少主之位。”
“那你还废什麽话,不就是教训一个二流城池的小家族麽,有什麽好斟酌的!”
“既然如此,大少爷带路吧。”杨昶无奈的叹气道,一副对他无可奈何的模样。
心里却在盘算着,要是放弃这次任务,就这麽脱离闫家的话,现在琐事一大堆的闫家应该不会分太多眼神给他的吧?
虽然这次的任务酬劳他很心动,但杨昶能修炼到现在,靠着就是审时度势的本事。
在来之前他就打听过了,闫不悔在传讯中所说的原城墨家可是有中级幻器大师坐镇的,且据说这位墨家主还是个角色,杨昶并不想和这样的同道对上。